磊落,“不知道顏小姐從哪裡聽到這些挑撥兩家公司的話?”
顏藝珠幽幽道:“這話原本我也是不信的,但葉先生與泰安總裁嚴聖希會面,總有這件事吧?”
葉輕蘊大大方方承認:“當然有這回事。只不過我們沒有談起公事,只是一場君子之約,兩邊的人鬥了一次酒而已。要說和嚴先生的淵源嘛,他的太太剛好是枝州人,與家裡有故,所以趁他回國的時候攢了個飯局而已”
顏藝珠沒想到他說得這麼幹脆,從始至終那雙眼睛連閃爍都沒有,順順當當的陳述事實的語氣。
她心裡半信半疑:“葉先生可別看我是一介女流,就想糊弄我”
言下之意是,她可沒那麼好糊弄!
葉輕蘊點頭輕笑:“都知道顏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是真是假,可經不住你的審判”,頓了頓他又說,“華聞內部,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風平浪靜,顏小姐總該知道有這回事吧?”
他約見嚴聖希這件事,是誰捅出去的他心知肚明。顏藝珠自然明白在他接管華聞的時候,霍家下過多少絆子,那麼霍家向她告密的動機和真實性就值得懷疑了。
沒有事實,霍家編造一個挑撥離間也不是不可能。
一看她眯著眼睛陷入沉思,葉輕蘊就知道這場充滿香水味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靜默之間,衛生間裡傳來一聲不大的響聲。顏藝珠這才記起,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她嘴角挑起的那抹笑,慵懶又漫不經心。
在葉輕蘊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顏藝珠說:“我那天偶然聽說有個明星在舞臺上流產倒在血泊裡”
葉輕蘊身體的重心已經落在兩隻腳上,聽了這話,他知道還有後續。
在一雙烏沉沉眼睛的注目下,顏藝珠嬌媚一笑,兩片紅唇之間吐納著字句:“我又聽說,流掉的,說不定是葉家的第五代單傳”
葉輕蘊臉色都沒變一下:“顏小姐也說了,這只是聽說”
“那個明星是你的新寵,這個總是真的吧?”
葉輕蘊一雙眼睛又深又沉:“我想,只有我太太才有資格這樣質問我”
惱怒在顏藝珠的瞳孔裡幾經沉浮,最終她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沉住氣,說道:“哦?那也得你有了太太才再說”
葉輕蘊贊同地點點頭:“要是我有了太太,我這輩子會只忠於她一人”
這話讓顏藝珠心裡打起鞦韆,要他的太太是自己呢?
不過遊戲還沒結束,她目光流轉,又道:“那你以前的其他女人呢?”
“除了我太太,其他人在我眼裡,都沒有性別”
一股狂喜充盈在顏藝珠心頭,此刻她已經把自己當作是面前這個眾相追逐男人的妻子,剛剛他的這番話,就是對她的表白。缺了一部分的月亮終於圓滿,今晚沒有月亮,但在顏藝珠眼裡,分明是個月圓之夜。
這份激動為她上妝,把她打扮成剛剛出嫁的新娘。
能為家族企業帶來上億業績的頭腦此時暈暈乎乎,連葉輕蘊何時開門出去了也不知道。
此時衛生間裡的林雪禪流的眼淚在自己身體兩側形成了兩片小小的水窪。他這輩子只忠於一人?那她算什麼,一個沒有性別的玩偶?
她想自己與葉輕蘊扯平了——她對他的陷害,他對她的傷害。
葉輕蘊一出門就看到正等候自己的方譽,他腳步匆匆,終於離剛才那個房間遠了,才問道:“太太在哪兒?”
“在宴會大廳”
他急著去找許涼,所以沒看見方譽臉上的為難。
方譽又問:“顏藝珠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嗎?”
葉輕蘊哼聲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要不是現在一切還沒定下來,還不能正大光明擺脫顏氏,他才不費那個神和那女人虛與委蛇!
事實證明,一雙長腿在行走速度上相當有優勢。葉輕蘊心裡滿是期待,又帶幾分忐忑——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現,那個傻乖乖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但一下樓,就看見男男女女擁在一起,在催眠似的燈光下,兩眼浪漫地和著樂隊的拍子跳舞。他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在旁觀的人群中尋找許涼的身影,心裡沒什麼底氣地想,他的小疙瘩才不會輕浮地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呢!
可當他真正瞄準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時,像走進一個噩夢,葉輕蘊整個人都快炸了——
只見許涼穿著一身及踝的長裙,與一個短髮面板呈蜜色的男人正摟在一起。那男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