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開口喚住了他：“師傅，我們不是要去天機閣嗎？”
玄淨回頭，看向若蔚，眼神中都是明滅的光彩，半響，他才開了口：“若蔚，你是女子，若你此時抽身，還來得及。”
093章 懷疑若蔚
更新時間2012…8…7 12：00：57 字數：2085
“……”玄淨的話語，若平地裡響起的一聲驚雷，將若蔚驚得立在當場說不出話來，雖然自診所事件以來，若蔚隱約猜測到，玄淨可能知道些什麼，但她萬萬想不到，玄淨會是在這個時刻，丟擲這個問題來，心中不免忐忑——他是知道了什麼，懷疑自己嗎？
若蔚流水般的眼眸望向玄淨，玄淨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只黝黑的眼眸定定地看向若蔚，若蔚心中苦澀，艱難地啟唇，開口道：“師傅，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次你在試煉場暈倒的時候，陳平抱著你走了進來，我探測到你的脈象奇特，心中便有了懷疑，”玄淨說道這裡，看向若蔚略微蒼白的臉色，頓了頓，繼續說道：“只你雖然身形纖弱了些，性子卻是古靈精怪，計策百出，有著不輸於男子的果敢和計謀，也幾次，立下功勞，為嶗山爭氣，為師便打消了念頭，一時便沒往細裡去想——直到你與阿遙見面，你們終歸男女有別，卻是一見如故，平日裡親暱有加，少時還說是少年心性，如今年歲不小了，這落在旁人的眼裡，都以為是你們互有好感，但我一早已知道，阿遙早已心屬梵音閣掌門一幀的侄子——緒方，且她對緒方更是一往情深，如此，你與她的親密行徑，便只有你與她素來相識或者同為女子的身份，才能解釋得通；至於藥老，他不但對醫理精通，也極為擅長易容和骨骼機理之術，對於你們的親密，他不僅樂見其成，不加以阻止，還默許緒方拈風吃醋的心情，因此我便又留意到你身上來，思來想去，唯有言語試探，可你不否認反而掉轉頭來問我何時發現，我便落實了自己的猜測。”玄淨說完一長串的話語，微微嘆了口氣，望向若蔚的眼眸中，有著一絲寵溺和無奈——自己這個笨徒弟，什麼都好，平素裡為人也謹慎，對外界也很防備，惟獨對於相熟真心信任的人，從不設防，說什麼便信什麼，真不知道，這樣的性情到底是好還是壞。
“師傅，弟子女扮男裝進入嶗山，並不是存心隱瞞，只因當時年幼瘦弱，所有人都將我當成是男子來照看，再者亂世中，溫飽尚且艱難，我一失憶小兒，如果落單，實難存活，因此隱瞞身份拜師傅為師，及至到了嶗山之中，平日裡更是謹小慎微，不敢暴露自己女子身份，又見各位長輩對我親切有加，平日裡都是道家打扮，更是不敢將自己的身份道出，唯恐師傅因為自己女子的身份，將自己逐出師門，是以一直隱瞞至今——請師傅明察，弟子喬裝身份，實是萬不得已，斷不敢存半點傷害嶗山之心。”若蔚心思百轉，最終決定，實則虛之，虛者實之。
其實若蔚這一番話，倒也沒有全然作假，區別只在於，她年歲漸增，也逐漸得知了自己與青丘的關聯，偷偷地聯絡上了青丘的胡掌櫃，得到了更多關於自身的資訊，也藉由著天劫一事，和龍族的任皓軒逐步建立自己的勢力，這兩點，若蔚倒是隱瞞得很好，沒有被玄淨等人發現，自然也不打算一一告知。
“唉，我本不想說破，只待尋個恰當的時機，就稟明掌門，讓你恢復女子身份，修真之人，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但時值非常時機，各大門派都在擔心有妖孽的奸細，若有居心不良之人存心挑釁，以你喬裝打扮的身份向嶗山質問，怕會徒惹許多煩惱，始終隱瞞，終不是件事情，只是——”玄淨看向若蔚的面容，才年方15，臉上已現清麗，比之素心，有過之而無不及，稍大些的時候，怕是一身素淨道袍，也難掩天姿麗色。
“師傅容稟，弟子自修行以來，便無時不刻不絞盡腦汁回憶過往，斷斷續續中，也想起了些許事情——孃親去世前，曾帶著我東躲西藏，小心翼翼過活，雖然她始終未曾言明，但若蔚仔細想來，只怕當年，是惹上了難纏的仇家。”若蔚低著頭，話語中，帶上了抽噎，雙手垂立兩側，任由眼淚啪嗒啪嗒落在衣襟處。
玄淨動容：“此話當真？怪不得你總如此小心翼翼，於修行上，更是勤加練習，只是如此，便不能夠將身份公開道出了。”
若蔚聞言抬起頭，見玄淨神色微凝，掛著明明白白地關切看向自己，當下心裡非常感動，眼前這便宜師傅，是真的疼愛自己的，若蔚俯下身，拜倒在地：“師傅，弟子實非存心隱瞞，但在身世未明前，還請師傅代為保守秘密。”
“這——”想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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