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有可無。”
“你是個悲觀主義者。”
“或許是吧。”他看了我一眼,揚起明朗的笑容,我突然覺得那樣的他有些陌生,不禁想反駁他。
“但你不會覺得單調嗎?日日重複的、一成不變的訓練,或許你有你所堅持的夢,但這樣單調的日子裡,你就不會想尋找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東西?”
他的聲音有一絲鬆動,我略微思索。
“關於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故事裡,狐狸說:‘我的生活很單調。我捕捉雞,而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雞全都一樣,所有的人也全都一樣。因此,我感到有些厭煩了。但是,如果你要是馴服了我,我的生活就一定會是歡快的。我會辨認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腳步聲。其他的腳步聲會使我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腳步聲就會象音樂一樣讓我從洞裡走出來。’”
“然後呢?”
“狐狸說,‘對我來說,你還只是一個小男孩,就像其他千萬個小男孩一樣。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樣用不著我。對你來說,我也不過是一隻狐狸,和其他千萬只狐狸一樣。但是,如果你馴服了我,我們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對我來說,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所以呢,我的大哲學家?”
他突然的稱謂讓我心漏了半拍,我乾咳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所以,‘馴服’的本質,就是建立聯絡,愛情也是。兩個完全不相關的人產生了愛情,就是建立了聯絡,在這樣的聯絡下,你就會體驗到從別的地方,別的人身上完全體驗不到的另外的感覺。”
“和你生命裡其他東西完全不同的感覺。”
“完全不同?”他聲音低了下去,似乎在進行什麼決斷。
他很敏感,我知道他能聽懂我的話外之音。
幾秒的沉默,他開口。
“如果我不想被馴服呢?”
我有些挫敗,也有些失望。
“那……就沒辦法了。”
也許,關於Ably的一切,只是我的錯覺?他沒有對我產生其他的感覺,只是單純的友誼而已?又或者,我長得像他的弟弟能激發起他的保護欲,他才對我這麼好?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文藝?”他揶揄。
“突發其想而已。”
結束通話通話,我看向他的眼睛,太過深邃,那裡面沉澱的東西,我看不懂。
Ably,如果不是我的錯覺,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感覺,那你究竟在怕什麼?或者,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早早下了線,到隔壁接邢池時,他正和蕭睿在玩捉迷藏。
蕭睿看見我,急忙將食指放在嘴上。
“噓。”
我好笑地看著他,裝作沒發現他的藏身之所,越過沙發上倒水喝。
來過幾次後,發現蕭睿家裡平時除了他姥姥,根本沒有別人在家,他父母出門很早,回家卻很晚,有時甚至幾天見不到他們。
這棟樓的房價很貴,換言說,能住在這棟樓的住戶都非富即貴,蕭睿的父母忙得不可開交也是正常的,只是苦了他這麼一個幾歲的小孩,從小就缺少父母的陪伴。
我的那套房子,是我十八歲時爺爺送的生日禮物,從那天起,我再沒向家裡要過一分錢,我覺得自己能養活自己,不需要再麻煩他們。
蕭睿姥姥出門參加什麼歌唱比賽了,家裡就剩兩個孩子。我靠在沙發上,輕抿茶水,看著那個正輕手輕腳在地上爬行的小破孩。
“嘿!被我找到啦!”
本來我以為,邢池那種高傲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和蕭睿玩到一起的,沒想到,他們不僅玩得很開心,而且早就稱兄道弟了,鐵得不得了。
不管再怎麼聰明,小孩子還是小孩子。
這種在家裡玩捉迷藏的事都做得出來……
“你耍賴!”蕭睿突然嘟起嘴。
小破孩頓時不滿。
“我怎麼耍賴了?”
“肯定是邢叔叔告訴你的!”
小破孩翻白眼。“你躲得那麼明顯,誰看不到啊!”
蕭睿吃驚。
“我躲得很好啊!我都沒看見你!你怎麼看得見我?”
得,這次我和小破孩一起翻白眼。
蕭睿小朋友的確很單純可愛。
被蕭睿硬磨著和他們玩遊戲,我只好上去狠狠地教訓了兩個小子一番,惹得小破孩直瞪我,才悻悻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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