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以心聲問道:“前輩,我想求個法子。當今天下血府丹只有三個人能煉出來,我能找的唯有阮白。”
樓下年輕人一笑,拿出抹布擦了擦桌面,之後才同樣以心聲答覆:“以身相許可以試試。”
女子也不惱,只是答覆一句:“試過了,不管用。”
年輕人蹲下擦拭桌角,“嘖嘖,還真是個作精。”
轉頭望向劉赤亭住處,年輕人一笑,“少年人,血氣方剛。”
女子面色一沉,卻見下方年輕人根本不再理會自己,她乾脆一把關上房門,再未出現。
反觀劉赤亭,回屋之後便翻找出來了胡瀟瀟所留的一些符籙。
到底是小覷了紅塵草的惹眼,以拿出來便招人惦記了,關鍵是他只感覺得到有人的氣出現在附近,卻根本沒發現是什麼人,是什麼修為境界。
丹師不好惹,我這外鄉人好惹?
這幾日倒是不怕什麼,十幾裡地,幾張遁地符接連甩出,瞬息之間返回客棧不是問題。況且只一人氣息,他要是敢當街動手,定會引來更多人爭搶,這島上魚龍混雜,誰曉得誰是幹嘛的?上船也不是問題,瀟瀟說雲船也好海船也罷,決不允許私鬥的。敢出手,代價便是被封殺,永不得再登船。若手段不夠,被丟下船餵魚也不是沒可能。
關鍵在於,那人若是四境,一旦到了瀛洲,可就再無什麼制衡了。
倒是下方那位掌櫃,瞧著年紀輕輕,原來是深藏不露啊?心也挺好,先是出手幫忙,這次還專門提醒我一句。
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只能隨機應變了。
只盼著到時候那爐紅塵丹到瀛洲之後能賣個好價錢,起碼先得到水木其一,先到四層再說。
閒來無事,養劍便是。
如今劉赤亭最大的依仗便是體內較為磅礴的劍氣了。
所謂修行無寒暑,這點劉赤亭倒是尚未體會到,但盤膝打坐,熬時間還算是快,轉眼之間已是醜末。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劉赤亭緩緩抬頭,將未名放在床邊。她怎麼來了?找我賠衣裳?
早晨才見過,劉赤亭倒不至於這麼快忘了別人的氣。
“是誰?”
門外傳來的,自然是女子聲音。
“早晨在杏林之外見過。”
劉赤亭起身開門,面色略微驚訝。
女子還是紫衣,但這內襯……更少了。
“仙子這是?哦,曉得了,稍等。”
上下摸索一番,找出來一枚白泉。
可一轉身,女子已經進來,且反手關了門。
嚇得劉赤亭趕忙幾步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呢,女子噗嗤一樂,笑道:“我倒是不需要你賠我衣裳,只是毛孩子,你想的太多了吧?”
劉赤亭乾笑一聲,卻沒敢轉頭。
“那你這是?”
瞧見劉赤亭那謹慎模樣,女子不禁一樂,笑盈盈道:“自然是有求於你。”
說著便撤下面紗,衝著劉赤亭擠出個笑臉,輕聲道:“流放之地像你這麼大的人,成親的也不在少數吧?送上門來的女子,你看也不看?”
劉赤亭這才轉頭,但臉色十分難看,像是誰挖了他祖墳似的。
“請仙子出去。”
那張臉蛋兒確實挺好看,但好看的人多了,我逮誰都看嗎?
你再好看還能有星宮那個仙子姐姐好看?還能有玉京門那生人勿近不嫌硌腳的女子好看?連她們你都比不過,你更比不過胡瀟瀟好看了!
可事實上,連周至聖跟秦秉都沒覺得胡瀟瀟的長相強過虞曉雪。
女子噗嗤一樂,樂坊女子,多的是瞧見如狼似虎的眼神,哪裡見過這等見我如虎狼的眼神?
“你這毛孩子,我至少大你十歲。不逗你了,與你商量個事情,也算不得求你,只是想與你做一樁生意。”
劉赤亭一把推開門,“你多穿幾件衣裳咱們再談。”
未曾想女子一揮手,大門自動閉合。
“我需要血府丹,你需要保命,這個交易如何?”
……
進門時已是醜末,卯時末刻,劉赤亭的房門再次開啟,自稱紫菱的女子笑盈盈出門,刻意將肩頭衣裳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肩頭。
她衝著屋裡說道:“弟弟,那咱們就說定了?”
劉赤亭也笑著出門:“一言為定,我相信仙子姐……”
話未說完,紫菱突然面露慌張神色,瞬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