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請示見或是不見。曹顒略加思索了下,還是決定先不見了,怕是有人打著獨家的主意,倒是一番糾纏,並讓曹方打發人找魏信,讓他出面先探探對方的底細。
等曹家小廝到了魏家,魏信卻是沒在家,只說是陪著人提親去了。
西府,兆佳氏房裡。
兆佳氏面如寒霜,望著丈夫的眼神幾乎要射出刀子來。曹荃只覺得渾身發寒,身子往椅子背靠了靠,嘴裡辯解著:“也不是我的主意,那路道臺是總督府的心腹,這般悄悄送個人過來,雖有拉攏之意,卻也是私下進行的。若是我這般送回去,不僅掃了總督府那邊的顏面,就怕是巡撫衙門這邊也誤以為我是吃裡扒外之輩。”
兆佳氏冷笑一聲:“是了,你自有你的難處,一個嬌滴滴的美妾又怎麼捨得送回去?”
曹荃賠笑道:“太太勿惱,我是那樣人嗎?不過是避開這段風頭,再想個由子打發了她就去?”
兆佳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尖聲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打我跟了你,又享了什麼福?當初哄我,說了不納妾,不過幾年功夫,就搞大了丫鬟的肚子。我這邊剛生了碩兒,你就又偷上寶蝶。就是老太太指了翡翠來,你當我面假惺惺的說是不情願,還不是立即收了房。”說到這裡,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擦了一把淚,又立起眉毛道:“你若是沒有沾了那狐媚子的身,人家怎麼敢這般送上門來。我呸,說什麼族裡的孤女,還不知是那個花坊上買來的粉頭!”
曹荃被罵得羞怒,但向來是被兆佳氏拿捏慣了的,又自是理虧,只好吭吭哧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