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下了。
於是謝老六選擇了借坡下驢,哼了一聲,道:“你小子又不在城北做事,老哥哥來分上一口你也不許,忒沒道義,臨江樓的酒可是要記在你頭上。”
魏信哈哈一笑,也不答話,謝老六回頭衝江文證一抱腕,二話不說就要帶著人走。
江文證兄弟都急了,江文證年長几歲,是認得魏信的,因而猶豫著未動,江文訊到底年輕,撲過去抓了謝老六的袖子,怒道:“你收了我的銀子,事沒辦,就這麼走了?!”
謝老六一反手,揪起江文訊的前襟,狠狠道:“江四爺不說我都忘了,許了我們三百兩銀子,才給了一百兩做定,如今我們人也來了,卻不是白跑腿的,那二百兩銀子明兒一早我就要見到,不然……哼哼……”
江文訊又氣又怒:“你……你……!”
江文證忙向那兩個小公爺道:“二位爺,您瞧這事……”他也知曹家不能惹,只盼著搬出這黃帶子、總督外孫來壓一壓魏信,叫他少管閒事。
那兩個鎮國公家的小公爺,是圖壽的長子元威和次子元智。那日他們攪了三喜戲班,被隨後趕來的齊海冷嘲熱諷的損了一番,憋了一肚子氣卻不敢發火。待他們喝酒洩憤後回到家,簡親王府上的管事正坐在他家廳裡悠哉的飲茶,他們老爹陪笑的臉在他們進入廳裡那一刻變成了罕見的鍋底黑。然後,這倆素來受寵的混小子罕見的挨一頓棒子炒肉。
便是這樣罰了兩個小子,簡親王府的管事走時仍丟了兩句不冷不熱的話,讓圖壽頗有些不安。加之其夫人董鄂氏又是最疼兒子的,兩口子一商量,便決定把元威兄弟送去江南外祖噶禮處暫避風頭。
“江南總督”四個字丟出來,也能砸得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