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他叫著她:“沈霖,沈霖……”
“沈霖,沈霖……”
沈霖努力地抬起眼皮,望向他,努力地讓面部表情豐富一些。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同事,黑壓壓的一群,嘰嘰喳喳的,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沈遨抱起她,她愣愣地看著他,連掙扎也不會了,實在太痛,而有些感覺又太過清晰了。她的臉貼著他潔白的襯衫,襯衫裡是他溫熱的胸膛。
記憶又開始模糊起來,她已經記不起當年她到底有沒有靠過他的肩膀,有沒有像現在這樣貼過他的胸膛。只是清晰的記得他的唇以及唇停在她額頭上時的心跳聲。
他的嘴裡不停地說著:“你忍一忍,我們馬上到醫院,馬上就到。”
沈遨替她掛號,陪她做檢查、繳費、取藥。
沈霖主動向醫生坦白了自己的病史,她想手術,把闌尾割掉,長痛不如短痛。打點滴這樣的保守治療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點滴還是在打著,疼痛慢慢緩解。沈霖突然發現盛夏時節躺在潔白的病房裡,開著空調捂著被子,也是件不錯的事。
沈遨出去買了一份報紙,抽走了財經版面,剩下的留給了她。
“你先忙去吧,我睡一覺點滴就打完了。”耽誤沈遨的時間,她很是愧疚。
他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道:“你睡你的覺。”
沈霖乖乖閉嘴了,側著身用餘光瞟著專心看報的人,一邊思索著是不是要換到溫嵐那醫院,好歹有個熟人照應一下啊,雖然是小手術。
半響他又開口:“傻女人,不舒服也不懂得請個假。”他依然沒有看沈霖,溫柔的口吻中帶著一點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