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繩、一把精巧的鐵鑿、以及其他的幾件工具,齊置在一個長條型的包裹內。又將其小心挎上,緊緊的負在身後,便在朱武二人兀自不信的驚奇眼神裡,飛離地面,直衝而起,猛朝正前方向的冰壁縱去。
等到就快相撞的時候,殷揚挺身一仰,雙足點冰借力,立時延著這面近乎垂直的巨大冰壁騰空飛昇,使下方的朱長齡與武烈,嘴巴張得更加大了。
“這,這還是人麼!”武烈好半天才把自己的大嘴閉上,指著殷揚沿冰直上的身形,結巴的問道。
望著那抹已然變得越來越小的迅捷白影,朱長齡似乎未把武烈的問話,聽在耳裡,只是肚子的喃喃不已。
武烈微一湊近,卻聽自己這位結義大哥的嘴裡,正說著“凌波”、“驚若”幾詞……
殷揚足下飛點,不敢有半分停頓,以免一個不慎,遭受粉身碎骨之噩。目標在前,又加上心生傲氣,他那天下獨一份的另類輕功,早已超出了往常的水準。只見其矯健的身影,在這垂直的冰面上筆直急掠,高山的氣候,獵獵的寒風,以及常人無法定位的平滑外表,皆不能對他產生任何束縛。
只需,有微凹微凸之處,殷揚即能隨意借力,如履平地,將腳下絕難逾越的小小障礙,視若無物……
身體挺繃著攀登半天,殷揚終於結束了自己一刻不停的輕功施展,從容的達至巔峰。吐出一口白霧般的長氣,在這空氣稀薄的地方,他呼吸有些急促的朝前打量,但見腳下白雲一片,難見其底。
周圍,也是一副白氣茫茫,視力難穿的迷離景象。
稍作休息,殷揚走到屏壁的另外一側。將揹負身上的條型包袱放下,把裡面的繩索工具一一拿出。左右一觀,走到不遠處一塊比他人還要高出一截的粗大冰塊前,發現這合臂難以抱攏的粗冰正是自己想要的固定物。
細心的檢查一番後,殷揚立即解開長索,把它纏縛在這塊橫裡突起、不規則狀的巨大冰石上。然後使勁的拉了拉麻繩,將之束緊,又將幾樣奇形怪狀的鐵環鎖釦,以一種特別的繩結,逐一套掛在長索上邊。
待得一切準備妥當,殷揚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對炫黑色的手套戴上,以免過會兒向下去實,雙手會被粗糙的堅冰割傷,弄得個冰天雪地裡鮮血淋漓的悽慘下場。
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是千年不變的真理!便如殷揚可以憑藉膽量,費點力氣,不用任意工具的輕功掠壁,直上峰來。但若放在下山時候,他卻不能再靠自己的雙腿隨性施為了。
因此,他拿出了自己的寶貝。這對玄黑色的手套貌似尋常,其實卻大有來頭。所用材料,非布非綢,確乃是大名鼎鼎的精英玄鐵!
不過,也不是完整的玄鐵,否則也作不成手套。這些玄鐵碎粒,由一種雲南特產的烏蠶絲竄連一起,能擋刀槍,不懼水火,就算遇到滅絕老尼的倚天劍都能以碰,實是一件千金難得的寶物。
當年,要不是殷揚心念一動,突發奇想,另闢蹊徑,沒有讓某位大叫可惜的教內鐵匠,將這些玄鐵碎粒還原成“物盡其用”的匕首兵器,還未必能獲得這雙功能奇特的黑色手套!
所以,當殷揚懷著慶幸感恩的心態,將這雙款式拉風的漆黑手套穿起戴上,整個人的信心再度暴漲。嘆一口氣,暗裡自嘲道:自己終究逃不過這“跳”,不過是大跳、小跳的區別罷了。
謹慎的做完最後一次調息工作,殷揚抓住繩子的另一頭,心下再不遲疑,深深地吸一口氣,暗中禱告了句:“老子好歹也是個主角!既然,老天爺讓老子來到了這個世上,那就接著保佑老子,玩完這次極限運動之後,順利的得到那夢寐以求的《九陽真經》吧!”
如此想完,縱口一聲長嘯,殷揚片刻也不停留,直接義無返顧的躍離懸崖!
只見他雪白的身影,驟然一閃,便即直穿雲霄,越霜過霧,直直的朝下飄去。在這當口,他經年苦練、勤修不綴的超卓輕功,在這兒又發揮出不可取代的重大作用。
腳尖輕點,輕放繩索。位元種部隊飛虎隊還要牛逼的他,身體如同一片重若無物的飄逸樹葉一般,輕輕的向下飄揚,不見有一點危險。
而那懸崖峭壁,雖有冰刃萬千,但在殷揚毒辣眼力的前瞻觀望下,也未能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倒是,此處面位於屏風內側的絕壁上邊,那些各種各樣的稀罕植物,確讓扶搖直下的他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就當他堪堪下降有一百多丈的時候,手中的繩索已然繃直,再不復用。被吊在半空中的殷揚,上下左右四處考量一下,看見底下依舊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