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畢竟,鮮于通可不是什麼好鳥,不要一時大意,令得表弟受傷中毒什麼的,那可就不好玩了。
而那一時衝動,終被逼出真傢伙來的張無忌,臉色只是略苦一下,似為剛才暴露身份的魯莽舉動而感到有些後悔。可再一想到“表哥會罩著自己!”,個性早非原著當中那位父母雙亡、飽受荼毒,初戀受挫,以至自卑感嚴重飆升的當代新張無忌,立馬豁出去似的彪悍一吼,將兩手前方一尺區域,舞得妙筆生花、淋漓盡致,一下子就將鮮于通的原有攻勢反迫而回,趁勝追擊。
眼見目的達成一半,殷揚微眯雙眼,認真觀看起張無忌的筆法路數來。
之前,他所遇見過的當世用筆高手,有特色、夠分量的,共有張翠山、朱長齡、郝密、卜泰四位。
前邊兩人,都是將筆劃招式寄情於潑墨書法當中,都算走文化流的文雅人物。只不過,張翠山重意,又兼一身浩然正氣,而朱長齡則更重形,富麗堂皇,筆致高雅一些。形象來說,張翠山更像是個山林隱士,朱長齡確是遵從形而上之,明顯深受當年的南帝段智興、以及家祖朱子柳之儒家薰陶。
這兩類風格,孰高孰低暫不好說,但朱長齡的武功肯定要比張翠山低上許多。繼承家父流派的張無忌,確沒有生搬硬套,全將老爸的那套拿來自用。殷揚見他刷刷幾筆,甚為兇猛,顯然也有意識地嘗試融入自己的東西。
就以殷揚的觀點看來,年少熱情、又帶著一股陽剛氣息的陽光少年張無忌,如今的左鷹右筆招數,凌厲有餘而氣韻不足,似含小小瑕疵。可是某些地方的辛辣高效,竟然堪與早年被殷野王俘虜、並收之為手下的“河間雙煞”相比,俱屬兇狠文盲流的做派。
郝密、卜泰兩兄弟的判官筆和點穴撅,跟朱張兩位文化人的格調簡直大相徑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面。除了手中握著的也是相同屬性的兵刃以外,他們更加像把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