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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塊好玉,我見小禾從來都是隨身攜帶,放在香囊裡,時不時拿出來瞧瞧,之前問他是誰送的,他還不肯說,原來是顧公子你啊!”金採懶懶一笑,很是得意,一揚下巴,“顧公子聞聞,可是香氣四溢,小禾可從來都將它和最心愛的薰香放一起的!”
顧城將那塊玉放到鼻端,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肺部裡卻是滿滿的苦澀,聞不到一點香氣。
“因為是你送的最珍貴的禮物,所以從來沒有亂放過,現在物歸原主,也是好的,省得我總擔心被偷兒摸了去。”蘇小禾朝顧城寬慰的笑笑,“你一直比較小氣,難得肯送我個值錢東西,這塊玉當初你那麼寶貝,卻被我不懂事的搶了過來,現在還你算不算遲?”
顧城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有這麼扣門嗎?”
蘇小禾眯起了眼睛,笑得坦然,“我可不騙你,何況你家孩子出生,滿月,到以後大大小小的生日,我估計都沒法參加了,送一塊玉到顯得我小氣了,可你以前怎麼對我的你知道,我這麼做也不算過分吧?”
他以前怎麼對他的?吝嗇錢財,吝嗇真話,吝嗇感情。這些話蘇小禾不想說,顧城這麼聰明,哪裡會聽不懂?
顧城再也受不了這個話題,和蘇小禾談論小時候,就像一塊一塊在心頭剜肉。
他試著轉移話題,“你決定以後都在京城嗎?”
蘇小禾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丟開手中的筷子,倚靠著說,“兩年前沒有這個打算,可兩年後再也沒有從前的打算。”
聳聳肩,蘇小禾笑道,“京城這麼繁華,我怎麼捨得走?況且我真心交的幾個朋友全都在京城,回揚州誰和我做伴逗樂去?”
顧城無話可說。他無法說自己可以和他相伴,無法說自己能給他逗樂,因為那些過往明擺著說明了這些話的蒼白性。
蘇小禾也不屑。
“顧公子,如果你想我帶你遊玩京城也行,待我著了空,一定陪你去京城的天橋瞧瞧,你知道的,京城的天橋可不遜色於揚州的教場,雖然是平民化的場所,但確實很有趣。”蘇小禾說道。
金採卻拍了拍蘇小禾的肩膀,嬉笑著加了句,“小禾,這你就選錯地方了,天橋人太雜,有趣是有趣,可顧少爺千里迢迢來咱們京城,你怎麼能帶他去那種混亂的地方?他定是不習慣的。”
蘇小禾斂著眉,點了點頭,歉意的朝顧城笑笑,“要不顧公子自己選吧,有什麼要求我儘量達到。”
這頓飯就是在這種談論下結束的,至尾顧城都沒弄明白談話的重心,只是蘇小禾一聲一聲的顧公子,還有時不時的尊夫人卻像一根帶著利芒的倒刺,深深的扎進了心口,無法忽視的疼痛著,卻強忍著不敢拔除。
有蘇小禾陪著的顧城是輕鬆的,是無憂慮的,可那時他們都在揚州這個風流的地方,後來他離了蘇小禾,過得渾渾噩噩,他仍在揚州這個風流的地方,卻失了風流的人兒,現在他們見面了,蘇小禾離他再近,卻也在他觸控不到的地方,靜靜的叫著他,顧少爺。
其實顧夫人根本不需要用懷素來刺激蘇小禾,讓他明白自己對顧城的心,因為從頭至尾,看不清自己心的人,根本不是當時猶是男子的蘇小禾,而是他自命不凡的兒子,顧城。懷素之事只是個催化劑,讓二人同時經歷了一場坎坷,讓一場看似完美的童話覆滅的坎坷。
握了握手中的百淬,顧城苦笑著說,不用送了。
此時他踉蹌著明白,不論蘇小禾是男是女,自己都是愛著他的,只是這個認知來得太晚,他們都無力挽回頹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笑著與他人離開,一如既往的清絕美麗。
百淬百淬,只有百次的深淬,才會釀出這麼苦的酒嗎?
而這酒,該誰喝?亦或者,誰喝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家說,只有覺得其實我做得挺好的了,我不喜歡努力了卻仍舊被抱怨,你們該明白的,寫與看是不同的狀況,日更是極限,我儘量保持一週四或五更,行吧?
看書是你們的樂趣,寫作是我的樂趣,我不想因為某個要求,被迫改變自己的一點愛好上的習慣,我很開心大家能夠這麼支援我,喜歡玲瓏公子,喜歡小禾,當然也希望你們繼續支援下去,我愛我的讀者,就像愛我自己,我仔細讀你們的每一條留言,想著該如何回覆會讓你們高興,可我也希望大家稍稍考慮下我一直推掉朋友晚間的活動,在家為大家碼字的心情,我想這不算過分。
再強調一下,我很喜歡我的讀者,希望大家不要為我上面這番話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