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影子,又如何能相助俞公呢?”
“俞某隻想求一答案。”
俞知州目光灼灼的盯著宋遊:“先生既是世外高人,可否告知俞某,這世間可有長生之道?”
“宋某也只是凡人而已。”
“先生可見過有人長生?”
“多長算長?”
“天地同壽。”
“天地初開時,這世上還沒有人呢。”
“日月同生呢?”
“日月初生時,這世上也沒有人。”
“那時可有仙神?”
“我猜沒有。”
“猜?”
“是。”
“哦?”
俞知州還是睜大了眼睛,心中震驚,既震驚於先生給出的答案與自己想的不符,又震驚於先生所說,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那千秋萬載呢?”
“宋某也只是凡人。”
“……”
俞知州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宋遊則搖頭笑了笑。
此人文氣非凡,官氣也非凡,逸州雖大,怕是留不住他,京城廟堂才是他該去的地方。而聽他說的第一句話,便很得宋遊心意,覺得這果然是個不俗的人,可卻醉心於仙道長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啪!”
一聲驚堂響。
“話說那陳子毅在蘭水河中策馬揚鞭,單槍匹馬勇救主帥,嚇得北方軍士肝膽俱裂……”
宋遊把頭轉向了前邊,沒有再與這俞堅白說話的意思了。
只見前邊幾位小衙內聽得滿面通紅,心生嚮往,恨不得就此參軍,要麼效仿那陳子毅將軍上場殺敵,要麼便追隨陳子毅將軍而去,這棚中滿堂數他們幾個聽得最興奮,銅錢叮噹往臺上飛。
大晏重文而又尚武,難怪能打下如此江山。
直至散場,他也未與俞堅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