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也很應景,開始雨夾雪地飄著。春水縮了縮脖子搓搓手,心說您這是要成全我還是要毀我啊,今天看來要上演一出苦情戲了。
戚宇尚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他老遠就看見路燈下面徘徊的春水,頭髮溼漉漉的,一張臉凍得青白,羽絨服的肩頭結了冰渣,在路燈下反射著冷嗖嗖的光。
“缺心眼兒!”戚宇尚禁不住罵出了聲,轉念一想這孩子精著呢,自己才是傻缺,擺擺頭示意司機進門。
春水現在是窮途末路,不管那麼多了,跟在車的後面竄了進去,大門是由監控室的人負責開關的,黑乎乎的大概也沒瞧見。從大門到主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兩條腿到底跑不過四個輪子,春水一路跟到樓前,門關上了。
“什麼人啊!”春水心裡這個罵,“戚宇尚你哪裡還有個兵哥哥的樣子,小肚雞腸整個就一娘兒們,你不會是靠賣你那副好皮相掙到這麼大的家業吧?”
但是罵人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春水抖抖頭上的水滴,感覺寒氣一路直奔心臟。他繞著樓轉了一圈,努力回想上次來的時候欣姨廚房所在的位置,無奈那時候急火攻心,現在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江米條你要是不改了這個臭毛病,永遠也別想再進來!”
春水嚇了一跳,扭頭看到一道側門突然開啟,隨著戚宇尚的一聲怒罵,一條黑白毛色的細狗被踹了出來,還沒等春水明白是怎麼回事,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
江米條蔫頭耷腦地向春水走過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地哼著,衝他搖尾巴。春水蹲下身摸摸它的頭,發現它的脖子上掛著一條深色暗紋領帶,看上去可笑又可愛。
“喂,這領帶不會是老小子的吧?”春水越想越樂,摟著江米條的脖子蹭了蹭,忽然想起了什麼。
“乖,你告訴我老小子在哪個房間,我把咱倆都弄進去。”
江米條很通人性,春水鬆鬆地拉著那條領帶,被它帶到二樓一扇亮燈的窗子下。江米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