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波點點頭嘆息著說:“我也久久不能忘懷,只有在那種情況下,什麼領導、幹部、市民、農民身份全不存在了,只有團結、拼命!我去了農田水利股,日夜奔波在農村,發現了不少問題,於是就寫了份材料呈報給了局領導,誰知道一下就得罪了他們。不但不改正錯誤,還找借。把我發配到了最邊遠的石橋水機站,也罷。在石橋照樣可以工作,可他們還不放過我,嚴令石橋水機站不得安排我與水利有關地任何工作,於是我就呆在了工會,直到遇到了文經理。”說這番話時他沒有半點的激動,眼裡只是流露出無盡的憂傷和遺憾!
文明同情地拍了拍程波的肩膀,說:“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甚!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現在你在路橋公司活得好開心好瀟灑,不是嗎?年薪超過了四萬,還能一展身手,遠比在你原單位強上百倍!嘿!現在的單位領導就好比是武大郎開店,比他高的一概不要!”
李學之知道,由於種種原因,有一些單位領導長期以來早己不習慣、不願意使用那種遇事自有主張,而又特立獨行的人。有許多有能力有才華的基層幹部受壓制受排擠,他痛心地說:“小程,你應該找組織申訴嘛!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
程波木然地說:“找組織?我對官場上的作風己經看透了,哪裡還有什麼組織原則,什麼政策!誰權力大誰就是真理,誰反對誰就靠邊站!”
文明接茬諷刺道:“程波說得透徹!什麼是組織?說到底組織最後就是一個人!如果你把自己的命運賭在他們的個人道德水準上,那你就必死無疑!不瞞你李代縣長,我跟程波同病相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