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前段時間,他們其實也沒少做。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有了小孩,而且唐靈的不良反應也沒這幾天如此嚴重。
刺銘:「…」
唐靈小小地搖動那隻被他攥著的手,像在撒嬌,「我們來醫院之前也是睡在一起的啊。現在睡一起也沒什麼吧,都幾點了,剛開那麼久的車,又是做檢查,誰還有力氣想那種事。」
刺銘微微頓住片刻。這樣一想,自己確實是有點緊張過度了,只要不那個什麼,抱一抱,睡在一起應該沒事的。
「那…」
轉折性的字眼一出。
唐靈知道他就是同意了,她連忙掀開被子下車,往他熱烘烘的被窩裡鑽。
冰冷的腳往他的身上縮,寒涼得像在冰箱裡凍過好幾個小時的鐵塊。
刺銘摟住她的背,繃不住地嘶了一聲,唸叨她,「我去,你他媽腳跟鐵一樣。」
唐靈的臉貼著他的心口,手指在他結實繃緊的後脊背溝裡像玩遊戲一般滑來滑去,懶洋洋地回應,「哎,我有小孩了,別亂說髒話。」
刺銘滯了一秒,下意識地,喉結滾了滾,似乎是在把剛才口出不遜的髒話重新往回咽。
唐靈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小聲地笑了起來,「你傻不傻?」
刺銘被她調侃得有點臊,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十分果斷地在她耳朵邊說:「睡覺。」
他作勢閉上了眼,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唐靈卻不知怎麼,神經異常清醒,手從他的後腰滑過,摸到他的側腰到胯骨處那一截筋肉扭緊的交接處,表面溫熱滑膩,往裡摸是薄肌的硬與韌。
她在他耳畔低喃,好似隨意一說,「我的肚子都完全看不出來。」
安靜了好幾秒後。
「…所以你想幹什麼?」刺銘合著眼質問她。
她指尖掀起的酥麻波浪正在緩慢地席捲全身。
不知收斂。
刺銘知道。
她這會兒是仗著做完檢查,身體也不難受了,想借著醫生「禁止形性生活」的金言玉令打算幹點兒折騰他的壞事。
想看看他被擦出火,卻只能拼命忍著的樣子。
刺銘抓住她往下摸的手,往她背後輕輕一扣,緩緩睜開眼,黑瞳幽沉微眯,昏聵中,嘴角漾開薄弧,「別玩了,老婆…」
唐靈:「嗯~不要嘛。」
我可太喜歡看你想要又要不了的小模樣了。
刺銘把她手腕攏在一起,嚇唬她說:「…再鬧,給你綁起來做。」
唐靈很顯然不信,刺銘在這種事情上是知道輕重的人。
「…切」
刺銘:「快別玩了,一個孕婦。」
唐靈:「可是我睡不著…剛剛好像挺開心的,現在一想到不能跟你親親,還要身材走樣,懷胎十月,突然又有點焦躁。」
黑暗死寂裡,刺銘盯著她,過了一小會,他鬆開她的手,吻在她的眉尾,「…那做吧。」
他說完,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安靜地看著她。
唐靈也不言語,與他對視。
解開束縛的手輕盈柔軟地摸他的k邊,再一點點起開一個小洞緩慢又緩慢地往裡爬。
幾個呼吸而已。
他的眼神變得混沌不清,渙散漆黑地黏在她臉上,手掌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喘息不止。
「她說不能做。」
「但她沒說,不能摸一摸…」
「你也…摸摸我好不好?」
她的問句帶鉤子。
刺銘腹部的肌肉猛地收緊,眼睛停滯不動鎖住她,似愉悅又似窒息的一瞬。他吻她的唇,緩了好片刻後,才很聽話地,如法炮製她的手部動作。
遊遊蕩盪一摸到,他瞬然虛聲失笑,嗓音裡帶著很重的氣音,以及有力不敢使的剋制和忍耐。
「今兒怎麼了…?老婆,這麼高興。」
「弄我一手。」
唐靈都沒羞。鼻尖唇縫和他連得緊緊的,凌亂的呼吸合二為一。
她眼瞳迷離,看得刺銘心裡一擰一擰的心緊,不住地吻她,就像502膠水把他們的口部粘在了一起。
她模糊呢喃著:「今天是特別的…日子。」
「刺銘…」
刺銘:「…嗯。」
唐靈:「我們有家了。」
刺銘:「嗯。」
一個只屬於他們的三口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