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說道:“那你的意思,你就是好的宋江了?”
雲戰歌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令人厭惡的不屑,縱使面對的是放一個屁,整個華夏國都會抖上三抖的薛家老太爺,雲戰歌就像豁出去了一般,反問道:“這些年來,柳雲風乾了些什麼?”
呃?
薛家老太爺怔了怔,在場眾人更是怔了怔,雲家老太爺眉頭則皺得更緊。
“那些渾水摸魚混進華夏國的境外勢力,可是他柳雲風斬殺的?無數次暗流湧動之中,擺不上桌面的談判,可是他柳雲風在做?”雲戰歌這一番反問,不禁薛家老太爺動容,就連一號的臉部,也輕微抖動了一下。
“不是,這些,都是雲耀在做。”雲戰歌不介意給自己的老子戴了一頂高帽,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他雲耀就是那種勞碌命,暗中為這個國家賣命也就罷了,或者說這是他雲耀的使命,可是我,又憑什麼?這個國家不缺的是吃官糧的一堆堆官員,一堆堆拿著國庫銀子不幹事情的人,為什麼我這個不幸生在雲家的人,從小就要接受最嚴厲的訓練?從小就沒有別的孩子幸福的童年?為什麼我要從小就樹立變強的決心?”
為什麼?
楊百戰從雲戰歌的眼中看到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怨恨,隨即心中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的難受,雲戰歌的背上,揹負著太多的責任。
“誰不奢求自己能安安靜靜的生活?可是我卻註定了,當這座江山老去之後,要肩負起雲耀那個不光彩的身份,守護著這座華夏地下世界的安寧,我憑什麼?”雲戰歌突然聲音大了起來,像是在質問:“而他柳雲風,在東北又做了些什麼?他除了斂財,心中可有民族大義?”
這一問,令得薛家老太爺身子忽然顫抖起來。
楊百戰心中訝異,雲戰歌這一問彷彿大義凜然,其實狗屁,你丫的混黑還有理了?不僅是楊百戰聽出了,在場的軍界大佬以及一號都聽出了雲戰歌的強詞奪理,而其實黑與白之間的制衡點,上層決策者明白,只要把握好這個平衡點,就能夠起牽制的作用,不僅如此,許多擺不上臺面處理的東西,也能借由這個黑去暗中處理。
這一點,誰都明白,也就是太平盛世中仍然有一些不正當的力量存在的原因。
安靜!
現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薛家老太爺也聽出了雲戰歌話中的強詞奪理,但是他根本無從反駁,因為,雲戰歌說的,完全在理,柳雲風這些年,雖然做法沒有超出上層決策者的底線,但是卻當真沒有做出幾件能夠為這個國家著想的事情來。
薛家老太爺忽然重重的談了口氣,輕聲說道:“你起來罷,倘若可能,留那孩子一命。”
薛家老太爺說著,更像是在請求,那個任何時候都挺直的脊樑忽然在這一刻佝僂了幾分。
薛家老太爺站起身來,凝神著這大好河山,萬里江山如畫,說不盡的豪邁。
然而此刻,在場眾人看著這個明顯佝僂了幾分的背影,心中一酸,很自然的對這個老英雄老將軍崇敬之意不用言表。
這座江山,即將老去。
而這個老人,卻已經老了。
將軍山上將軍老,這又是一種怎樣的無可奈何呢?
正文 142。襲殺(上)
澳門。
令狐家賭場之內。
孔家大少報出了自己的來歷,意料之中也看到了令狐嘉美眼中的驚愕,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笑意,只是,在這抹笑意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只見令狐嘉美突然忍不住啞然失笑。
呃?
令狐嘉美兩次截然不同的表情令孔千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知道令狐嘉美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禮物?”令狐嘉美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嘲諷,說道;“一百萬,算是送給我的禮物?這份禮物要是別人送出,我倒覺得有點意思,可是,要是從燕京孔家大少手裡送出,並且用十天的時間輸出來的,這,是不是也太寒磣了點?想想就覺得可笑,就放佛我令狐嘉美沒見過錢似的,一百萬,好多哦!”
語氣之中毫不掩飾那種不屑,令狐嘉美身後的保鏢忽然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作為令狐家的貼身保鏢,說真的,就連他們這些做跑腿的,也有點看不起這一百萬了。
孔千重臉sè忽然大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尷尬。
令狐嘉美得理不饒人,一股令人不由自主仰視的氣勢忽然散發出來;說道:“孔大少,就您這吝嗇的模樣,還想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