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兩手交握在身前,搖頭道:“許小姐不必客氣”,頓了頓,他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葉氏的基金會,自然少不了同華聞總裁葉輕蘊接觸,不知他是個神什麼樣的人?”
許涼狐疑地看著他沒說話。
設計師抿了一下嘴角,“許小姐不要多心,只是聽聞葉先生天人之姿,無緣親眼一見,好奇罷了”
許涼笑著點了點頭,並未多說。眼睛一垂,便看見他寬闊的褲腿邊上,露出一截書本來,上面顯現著半張男子裸露的身體。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設計師一眼,皺了皺眉。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涼說想去一趟洗手間。便由設計師的助理引著,到了地方。
等許涼出來的時候,那位助理正在一旁接電話,許涼等了幾分鐘,見她還沒有講完的趨勢,怕基金會的人等得著急,許涼便獨自往回走。
沿著紅漆長廊,鑽過月亮門,許涼順著屋簷底下過,途經一間廂房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又折回去。
門開了一個縫隙,門框處落著一頁紙,上面赫然是葉輕蘊的畫像。
許涼心口一跳,眼睛往房間裡一掃,裡面很黑,看不出所以然來,但總讓人感到一股陰氣。
她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門推開,光線忽地漏進去,照亮了裡面大半的景象。
只見裡面堆著很多雜誌,大多數封面都是葉輕蘊,即使封面沒有,其中也有關於葉輕蘊的新聞。
不僅這些,牆的四壁還掛著葉輕蘊的畫像,大多數都是從雜誌上臨摹下來的。還有些卻是憑著想象畫的,比如其中一幅:葉輕蘊站在遍野的映山紅中間,他的背後,則立著一個凝視他的男子。
許涼恨得咬牙切齒,這世上竟有這麼噁心的人,敢肖想他們家葉先生,還畫了這麼讓人深惡痛絕的畫來!
她胃裡翻湧,嘴裡冒出酸水來,要不是拼命忍著,估計這會兒就該吐得一塌糊塗。
越往裡,畫上的景象越過分,竟恬不知恥地畫出葉輕蘊半遮半露的樣子。
許涼氣得眼睛都紅了,變態!變態!
她一把將上面的畫紙扯下來,怒不可遏地撕成碎片。
許涼簡直要瘋了,她的九哥是那樣乾淨的人,她絕不允許有人玷汙他!
她撕紙的速度越來越快,這個陰暗詭譎的房間裡,不一會兒便一片狼藉。
門一響,突然有人衝進來,一把捉住許涼的胳膊,怒氣沖天地對她吼道:“你幹什麼!”
許涼一扭頭,就看見那個設計師兩眼噴火地怒視自己。
她趕緊推開他,生怕沾上毒一樣。
“你這個變態,他是你該玷汙的人麼!簡直禽獸不如!”,許涼恨不得殺了他,如果此生她對誰動過殺心,那麼就是此刻了。
設計師陰暗一笑,“只准你們女人喜歡男人,難道我就不能喜歡他麼?你看看,他長得那麼英俊,只要心臟還在跳動,誰不會為他動心?”
許涼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啪”一聲巨響,“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人,你連想想都不行!”
設計師一把扼住許涼的脖子,在明亮和陰暗交融的空間中,他的面板看起來一片慘白,嘴角陰森的笑容,更是讓人背脊發涼,像心頭盤踞著一條溼漉漉的蛇。
“我有崇拜人的權利,這與你無關”,他一邊說,一邊收緊手指。
許涼麵帶痛色,嘴角冷冷一笑,艱難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但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設計師神情恍惚了一下,許涼趁機將他的手一擰,反剪在背上。看他要反抗,慌忙之間,許涼拿起一邊的竹雕筆筒,往他的腦袋砸去……
控制力道砸了兩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也的確弱不禁風地倒下了。
許涼輕噓一口氣,幸好小時候被九哥強制著學了擒拿手和人體穴位分佈。
她又怕把人給砸死了,便蹲下來在人渣鼻端探了探,還有呼吸。
許涼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
從淑女的殼子裡解放出來的滋味兒,真是太爽了!
她找了兩根繩子,將變態設計師的手腳困了。太久沒舒展過筋骨,再加上這種環境下的刺激,許涼的心跳笨咚笨咚地跳。
她這麼久沒出去,先打了個電話給蘇如梅,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請她們稍等一會兒。
收了線,許涼又給陳修打了電話,一接通,她便對那邊說:“幫我準備汽油,再調一輛消防車來,十分鐘之後趕到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