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只是沒想到她穿出來韻味十足。剛剛洗完澡的緣故,她臉上一層明媚的紅暈,嘴唇由其鮮嫩,上了釉一般的亮澤。那雙眼睛裡一眨一動都是在朝他身上噴火,看來是惱恨急了,但睫毛的每一次開合都是一朵花的綻放過程,裡面有一層漣漪漫過來了。
襯衣的下襬剛好淹沒在她的大腿上——他的個子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寬又長。那雙修長,直且白的腿無辜又純潔地暴露在空氣當中,似乎在躲他的眼睛,不時蜷曲一下。這一動就成了一一風荷舉。
葉輕蘊清了下嗓子,脖子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繼續講電話。但又怕她趁機逃開,於是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兩句便結束通話電話。
“過來”,他一說話就發現自己嗓音低得快要啞掉了。
許涼不敢和那雙又深又沉的眼睛對視。她知道自己就在他的偵察範圍內,一輕舉妄動,他就能實施抓捕。
她小步地挪動著,像是踩在刀刃上那樣艱難。葉輕蘊幾乎是用一雙眼睛將她迎過來的。
等她終於來到自己面前,他拿過旁邊的毛巾蓋到她頭上,細心輕柔地擦著上面的水氣。
許涼這時候才敢偷偷看他一眼,同時心裡鬆口氣——幸好他沒有那麼急,自己還有喘息的時間。
“你這麼一直看我,我會以為你已經等不及了”,他語氣裡帶著笑,戲謔道。
許涼這才發現,愣神之間,她不小心將這份偷看拉長,竟被他逮個正著。
他的身後是寬得無際的黑夜,身前是房間裡柔和明亮的燈光。他似乎成了個站在明暗交界的人,那樣的清逸偉岸。
葉輕蘊將她拉到床邊,插上吹風機的插頭給她吹乾頭髮。
他的手指輕柔地在自己頭髮間穿梭,那樣地小心翼翼,似乎不小心扯斷一根都是他的罪過,都會讓他心疼半天。
許涼竟從這個動作裡體味出他的珍惜來。她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來,似乎就這樣平平淡淡,細水長流地過一輩子也不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吹風已經停了,兩人都坐在床邊,她的脊背靠在他的胸膛,他從身後鬆鬆得環住她。此時周圍一片靜默,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他的側臉挨著她的,“阿涼你不要怕,我們是夫妻”,然後,他蜻蜓點水般地去親吻她的耳朵。
許涼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回憶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們的第一次那晚上,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因為很難從兄妹關係轉換到夫妻關係,他們的洞房生生延遲了一個月。
她是第一次,所以很緊張,幾乎在他身下發抖。他似乎也不好受,但儘量照顧她的感受,親吻著溫聲細語地安慰她:“阿涼,我會溫柔一點兒,不要怕,我們是夫妻啊”
許涼拼命忍著,其實身上疼得要命,心裡也抗拒得要命。所以是不太圓滿的。
她想自己不是個體貼的太太,別的妻子懂得怎樣取悅自己的丈夫,可偏偏他們,一直是他主動,她幾乎不給反應和回饋。
他一定不高興了極了,所以要了她之後出去好幾天都沒回家。他們新婚就在鬧脾氣,即使他回來了,他也沉著一張臉,不肯搭理她。
那時候真的好生澀啊,回想起來,許涼忍不住笑出聲。
葉輕蘊聲音低磁地問:“在笑什麼,嗯?”
她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將她扣在懷裡:“不說今晚不放過你”
許涼這才如實問出來:“我們第一次……那個,你為什麼之後一直和我冷戰?”
葉輕蘊嘴角沉了一下,“這麼久遠的事,問來幹什麼?”
聽他語氣不愉,許涼嘀咕道:“又平白無故發脾氣”
“你後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就這樣穿”,沉默一會兒,他忽然開口說道。
許涼抗議:“襯衣又不是家居服,要突然來個人,以為我們家是精神病院呢!”
他被“我們家”這三個字取悅了,很好,是他和阿涼的家,“那其他人,一個都不讓來”
“那不真成金屋藏嬌了?”
葉輕蘊笑道:“你倒真看得起自己”,說著將她抱起來往門外走,“說好了今晚去我房間的,那裡才是藏嬌的正經地方”
整晚上許涼都是在眩暈當中度過的,她感受到他身體肌理緊繃的性感,他整個人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以及他殺人放火一般的溫存。
到了凌晨他才放過她。許涼眼睛都睜不開了,帶著哭腔虛弱地指控道:“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