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看高了林老頭一眼,看來老頭子乾的是解剖屍體的工作,一身的陰氣還能活到現在,果然有那麼兩下子,我得學的點,往後跟在老頭屁股後面也能混來些黑香,貴點不妨事。
燒了黑香還沒完,林飛瑜又拿了一包白灰出來,均勻撒在了門口。
這個是灰?是灰的話我就懂,驅邪防屍變嘛,畢竟進去的人都很危險,怕染上髒東西,所以才灑這些東西。
不過這灰有點太白了,陰森森的滲人,我心中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是灰,不過林老沒炫技的意思,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去問。
做完這一切,林飛瑜開啟了門,一瞬間,陰風就像解放了一樣,呼的吹散了林飛瑜的那把灰!
林飛瑜臉色唰的都白了,而那幾根黑色的香彷彿紙做的,燒得賊快,如果不是剛才我們沒開門前曾見黑香燒得挺慢,還以為林飛瑜偷工減料呢!
回過頭,後面的兩個刑警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背過身了,他們靠得門近,似乎感覺到了陰氣吹到了脖子後面,都瑟瑟發抖起來。
霍大東倒是沒任慫,只是他臉色白得也太嚇人了點。
裡面這空調開的,夠冷的。至於韓珊珊,她腦門開過洞,現在這樣子跟逛街一樣,就不用說她了。
王棟杵在了原地,別看他混社會的,但有些事他永遠都大膽不起來,好比跨過前面那堵門,愣是讓他的腳重似有千斤。
開了門不敢進去了?小林,你該不會想打退堂鼓吧?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之前阿棟那幾個幫抬阿恆的夥計,現在都還在精神病院裡躺著呢。王誠冷冷的說道。
有那麼嚇人麼?韓珊珊陰陽怪氣的說完,就一把跨進了門,我拉都拉不住!
別
!
進了門還有一條几米長的過道,林飛瑜剛想制止,韓珊珊已經進了門,我本能的要去拉住韓珊珊,可這個時候,我的衣角也瞬間被媳婦姐姐扯了一下!
惜君!我二話沒說,低沉的叫了一聲,立即開啟了魂甕的蓋子!
惜君動作十分的快,幾乎比我們快了兩三倍還多,瞬間就衝到了韓珊珊的前面!
啊!一聲慘叫從裡面傳來,我和林飛瑜衝進去時,就看到韓珊珊跪坐在地,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盯著太平房中間的鐵床!
鐵床上,給砸破腦袋的中年的男子直挺挺坐在上邊,他的坐姿很直,很平,手也垂著,就像小學生在認真的聽課一樣。
可他的眼睛白的嚇人,發黑的嘴唇半張著,彷彿正迎接門口進來的我們。
阿恆!看著兒子如今的可怖樣子,王誠老淚縱橫,一副不忍篤視的樣子。
哥王棟是又驚又怕,連聲音都顫顫巍巍的,他哥昨晚還直挺挺的,現在卻屍變了!
惜君站在韓珊珊的跟前,呲牙咧嘴,黑色的雙目滿是厲色。
韓珊珊嚇哭了,眼淚巴拉的說不出話來,我拉起她立即就想給她一耳刮子:不做死就不會死!現在懂了麼!
嗚她不但哭了,還差點嚇傻了,不過讓我放心的是她應該沒瘋,如果惜君不及時攔住了那沸騰而來的陰邪之氣,現在只能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了。
惜君沒過去把厲鬼扯出來,而只是和它對峙,這讓我感到一絲的擔憂,看來這裡面的厲鬼連惜君都感到不好對付。
霍大東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手槍,瞄著王恆的腦袋,但他手抖得厲害,我看著就不像能命中的樣子。
林老,你說怎麼辦?走還是留?我問了問旁邊的林飛瑜。
林飛瑜和王老頭都看到我放出了厲鬼那一幕,也看到了此時站在我跟前的惜君,只不過現在給屍變的王恆吸引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顧不上我豢養的厲鬼了。
沒法子了,這鬼很厲害,怨念連周圍都能感受到,昨晚人抬來的時候,只是還是封住的,現在它已經徹底把封符解了,小林,不是王哥說,怕你我合力都趕不走它!就算死一兩個,把它弄進了黑棺那又如何,怕都抬不走。王誠和林飛瑜說著,目光開始轉向了我。
我沒說話,惜君吃不下它,我還真對這些驅鬼的玩意不太在行,只能皺著眉。
王誠和林飛瑜倆老頭都沒辦法,看見我皺眉,還以為我在想辦法,他倆就乾眼等著我拿主意。
我這下算是服了:我說您倆關鍵時候看我這小年輕幹啥呢?你們都解決不了還指望我?真以為我是我外婆麼?
能和惜君對峙的厲鬼我也沒見過,半響我看那王恆坐著也沒什麼動靜,一時就沒什麼主意,就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