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可即便狐白白平素對裴柔的印象還算不錯,但此刻依舊將濃烈的殺意迅速籠罩在她身上。
「朝弟弟動手的人是你,且就算是我將他藏匿起來又有何妨礙,畢竟方才欲殺弟弟的那個人是你。」
洛十三冷笑譏諷道。
「住嘴賤人!」
裴柔怒聲呵斥,手中聽春雨的威勢又強盛了幾分,朝著洛十三碾壓而去。
「夠了!」
眼見二女即將再度交鋒,狐白白眉頭緊擰,磅礴的妖氣瞬間橫亙於二人之間。
「裴柔,你還未清醒過來嗎?睜大你的雙眼看看眼下的局勢,難道你還嫌鬧的不夠大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哥哥怎麼了嗎?」
狐白白先是朝著裴柔厲斥一聲,此刻她已然洞察到她的狀態極為反常。
隨後狐白白又朝著洛十三言道:「你也休要再動!當務之急是找到主人。」
最後狐白白麵色森寒地道:「倘若主人真的遭遇什麼禍端,本座定然讓你們二人承受慘痛的代價。」
話音剛落!
裴柔眼底的血色緩緩消弭,漸次透露出一抹澄澈之態。
她緩緩轉動著那小巧玲瓏的腦袋,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當那座已然化作殘垣斷壁的小區映入眼簾時,她的心臟猛地一陣劇烈驚顫。
她的心底陡然冒出哥哥昔日對她所講的那句話。
這裡是哥哥的家,亦是她的家。
然而此刻,這裡的家竟被自己親手摧毀。
瞬息之間,裴柔的心中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交織。
倘若哥哥知曉家已蕩然無存,是否會對自己心生嫌惡,是否會從此不再對自己心懷喜愛。
一想到哥哥會對自己充滿厭惡,會不再鍾情於自己,裴柔那嬌小柔弱的身軀便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這般模樣與方才那仿若冷酷殺神般的情狀簡直有天壤之別。
裴柔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錯,她低垂著那小小的腦袋,不敢去直視狐白白,也不敢再去目睹這滿目荒涼的一幕幕。
淚水在眼眶中盈滿欲落,兩隻柔軟如綿的小手死死地緊攥著衣襟,指尖因犯下這過錯而變得蒼白如紙,嘴巴微微顫動著,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裴柔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狐白白縱使再有嚴厲的話語,也不應該在此刻說起。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主人身在何處。
「把這裡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狐白白看著裴柔道。
聞言此話,裴柔抬起腦袋,眼眶泛紅,小聲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但裴柔說的只是前半段,至於沈書仇為什麼消失了,這一點她當時只想著釋放滿心殺戮慾望,卻不曾有過留意到。
狐白白皺著眉頭不說話,此件原因竟是一名普通少女所引起的。
在她的餘光之中,只見一旁的洛十三不知何時已然消失無蹤。
再度出現時,對方手中竟提著一名傷勢沉重的青年。
洛十三將蘇長空丟至三女中間,簡要地概括了一番,最終話語停留在她把沈書仇交予其照看。
此語方落,三道銳利的目光瞬間齊聚於蘇長空身上。
蘇長空:「」
蘇長空亦是反應敏捷,趕忙將沈書仇被紅色嫁衣女子帶走的經過講述了出來。
紅色嫁衣女子的現身,或許會令裴柔和洛十三茫然無措,但一旁的狐白白眉梢微微一動,心中卻已逐漸明晰。
她的出現如同自己等人一般,毫無徵兆。
在知曉是何人帶走了沈書仇後,一好一壞兩道訊息呈現在狐白白麵前。
好訊息是,此女不會傷及沈書仇。
壞訊息是,她極有可能將沈書仇帶走了。
而且,極有可能已然將沈書仇帶離了藍星,可狐白白稍作思量,便覺此般推測難以成立。
只因那紅色嫁衣女子帶走沈書仇的時分,與自己踏足藍星的時刻存有微妙的契合。
即便她使盡渾身解數隱匿大帝氣息,也決然不可能讓狐白白毫無察覺,更不可能與之擦肩而過。
這無疑只能表明,對方依舊滯留於藍星之上,甚至潛藏在蘇市的某個角落。
至於裴柔和洛十三未能偵查到其蹤跡,那大抵只能說明對方擁有某種極為特殊的隱匿之法罷了,倘若不進行細緻入微的探查,實難將其識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