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著被果男緊密擁抱的姿勢,急切地問:「怎麼了?是撞到傷口了嗎?快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我的腿有些發虛,站不住…你先別動,就這樣先讓我靠一會兒……」李建新再次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哀求他說。
「好,好!我不動!你靠吧!」
見對方如此這般可憐,不明情況的孫國霖只好任由他緊貼自已,還伸手在圈著自已的兩條胳膊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衛生間裡的溫度本就比外面高,又兼花灑不斷噴出熱水,沒過多久,蒸騰的熱氣就把孫國霖燻蒸得渾身發熱。
繞滿全身的水汽加上自身散發的熱汗,早就被濡濕的襯衫此刻更是幾乎整件打濕,嚴絲合縫黏在身上的同時,也越發清晰的感知到了身後之人的真實觸感。
兩個人靜靜的貼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孫國霖的神智都被蒸得開始有些恍惚。只有圍繞在自已身上的感覺仍是十分清晰。
身後那人的懷抱是這麼的緊,面板的溫度是這樣的高,還混雜著一股好聞的肥皂清香,不停地往他鼻子裡鑽。
這股清香他再熟悉不過了,來自他平時最喜歡用的一塊肥皂,剛才李建新洗澡的時候,就用了這塊肥皂。
可不知是這會兒被熱昏了腦袋,還是這樣被人擁住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孫國霖只覺得今天這股香味兒好像特別容易上頭。
等運轉變得遲緩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香味兒是從抱著自已那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後,孫國霖更是被刺激得有了反應。
正當他為此感到羞恥,想要結束這一切時,耳邊突然傳來低沉暗啞,卻帶著十足魅惑的聲音,
「國霖你看,其實你並不排斥我的親近…在我面前也會自然起反應…國霖,你敢說,你心裡真的對我一點都沒感覺嗎?」
本就已經變得敏感的身體,眼下被這要命的聲線又添一把火,孫國霖不受控制的渾身一哆嗦。知道再這樣下去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孫國霖憑藉最後一絲清醒著的理智,狠狠咬了下嘴唇,讓自已不要再繼續沉淪。
鎮定心神後,微微側過頭,對身後的人說:「歇夠了嗎?能放開我了嗎?李建新,我不想在這樣的狀態下,和你討論任何事情!」
知道不可能僅憑這一刻的糾纏,就能俘獲孫國霖的心,而且李建新原本就不打算惹惱對方,只是想要創造機會,讓對方能更好的認清自已的內心。
眼下被質問後,立即識趣地鬆開懷抱,可仍舊帶了點壞心眼,故意將果體的自已往對方眼前挪了挪。
接著,很自然的擺出一副傷患該有的柔弱樣子,半懇求半撒嬌地問:「我洗好了,可身體總是一陣陣的發虛,有點不太想動…能麻煩你幫我擦乾嗎?」
就算猜到,這大概是李建新變著法兒,想要藉機糾纏自已的把戲,可一想到人家還負著傷,再多的怨氣也只能咽回肚子裡去。孫國霖老老實實的取來乾毛巾幫他擦身體。
不得不說,李建新擁有一身非常健康俊美的身材,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即便孫國霖因為害羞,不敢拿正眼多瞧他,可擦拭時隔著毛巾的那股真切地手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內裡心潮澎拜。
再想到就在剛剛不久前李建新對他的問話,孫國霖不禁在心裡哀嘆一聲,暗自認命地想:太丟臉了!太沒出息了!怎麼就如此輕易的敗在了他的軀體之下?
孫國霖雖然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可一眨不眨盯著他瞧的李建新,還是從他始終發紅的耳根,以及不停冒汗的額頭上窺見了些許端倪。一想到今天自已搞出來的這一出,多少會對對方的內心產生一些動搖,嘴角就不由得上翹。
之後,李建新又在孫國霖家中休養了近一週,才在孫國霖的陪同下去醫院拆了線。
傷口基本養得差不多了,自然沒了繼續賴在人家家裡的藉口。拆線第二天,沒等孫國霖開口,李建新就主動收拾好自已的東西,離開了孫國霖的家。
原本對於李建新離開的事,孫國霖壓根兒沒放在心上。想著,反正他談生意肯定要宴請客戶,以為總有機會能在飯店遇見,將來等碰上的時候再詢問他的傷勢就行。
畢竟,人家這回受傷全是因為自已的原因,即便現在養好了,平時多表達一些關心也是應該的。
可讓孫國霖沒想到的是,李建新這一離開,接連著之後的一個月,都沒再出現在他面前。
因為互相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孫國霖不知道李建新具體什麼情況,是已經離開南城,又在全國各地到處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