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繞了幾個彎兒。女吸血鬼用腿纏著那具殭屍,伸出長長的滴血的舌頭去吻那張殭屍鬼臉。
我冷冷地一笑,這點鬼招術還嚇唬我著名恐怖小說作家,我靠,都是我在書本中玩剩下的,這些人還拿來當時尚。我後悔沒把我的《石佛鎮》拿來,應該給這裡的每個恐怖俱樂部會員發一本,讓他們拿回家去當教材好好學習,融會貫通。然後再來學以致用。
扭回頭,無意中一抬眼,我忽然看到前面有紅色身影一閃,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個魅影不正是女鬼小紅嗎?我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疾步去追。口裡大喊:“小紅!小紅!”許多人扭過頭來看我,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個紅色身影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呼喚,依舊像幽靈一般飄忽前行。我加快步子緊追過去。奇怪的是她突然有所覺察,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穿過五月花的大堂,來到一條長長的五彩斑斕的走廊,我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領子。紅色身影猛然扭回頭,我看到一張慘白的死人臉,眼睛四周是黑色的,那血紅的嘴唇誇張地歪向一旁,她陰冷地望著我問:“你有什麼事?”卻是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
我發現自己認錯人了,急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繼續!”
“神經病!”從那血紅的嘴巴里吐出三個清晰的音符。在我聽來卻一點也不悅耳。
退回原位重新坐下來,我腦海裡空蕩蕩的。孫娟在哪裡?女鬼小紅在哪裡?小紅可能會對孫娟做了什麼?孫娟此時還活在人間嗎?她現在究竟是人還是已經變成了冷豔厲鬼?我心中忐忑不安,眼神也茫然無主。我的手無意中伸到了外衣的口袋裡,手指碰到一件東西。我的心一緊,這不是小紅的粉色眼鏡嗎?它什麼時候進到我的口袋裡了。我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粉色眼鏡框,忽然想為什麼不戴上這枚粉色眼鏡,瞧一瞧這個所謂的鬼友聚匯之地究竟有沒有真的靈異惡鬼呢?
我把粉色眼鏡戴在眼上,面前突然清晰了許多。不出我所料,來到這裡的聚匯的全都是大活人,只不過這些活人對恐怖對傳說中的吸血鬼、活死人有著強烈的興趣罷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妓女和妓女交朋友,酒鬼和酒鬼交朋友,鬼粉絲和鬼粉絲自然能有效溝通。這時候,我感到背後有人輕輕拍了我一下。
我猛然扭回頭,看到一個細長腿戴著免子帽子的漂亮女待者,踩著滑輪無聲地站在那裡。“先生你好,那邊有人找你!”
“哪邊?誰找我?”我一愣,在這個地方我碰上朋友的可能性並不大,如果出席酒會碰上一二個酒肉朋友或色友倒是很有可能的。女待者向後面指了指,我聚目過去,在陰暗的角落站著一個穿著黑衣黑袍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我覺得面熟,忽然記起來,這個傢伙就是我透過高倍望遠鏡看到的那個靈異鬼俠?那麼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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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端著一杯紅色飲料不慌不忙走了過去。
“你好!”靈異鬼俠頗有禮貌地伸出手。
“你好!”我也紳士般地伸出手,兩雙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我感到靈異鬼俠的手涼冷刺骨。
“怎麼稱呼,你?”靈異鬼俠問。
“非著名恐怖小說作家鍾阿狼,請問你的尊姓大名?”我心平如鏡,毫無恐懼。
“叫我閻五吧。恕我冒昧,請問你戴的這個粉色眼鏡是從哪裡得到的?”閻五問。
我在想:閻五是不是就是靈異鬼俠的俗名。人有名,樹有影兒,既便是傳說中的靈異鬼俠也得有個姓名不是嗎?我不動聲色:“在小商品批發市場上買的。”
閻五:“在哪個批發市場?”
我說:“北京的小商品批發市場很多啊,天意、月壇地下商場、北京北有來廣營鄉批發市場等等,你也想要這種眼鏡嗎?零售價28元,批發價3元,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批發你幾百上千都行。你不要給我太多錢,只給箇中介費就成,10元一隻如何?”
閻五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鍾先生真會開玩笑。我要那麼多眼鏡做什麼呢?不過我倒對你戴的這隻眼鏡很有興趣。能不能摘下來讓我好好瞧一瞧?”
“當然——不可以!”我說。
閻五一愣說:“為什麼?怕我把你的眼鏡搶跑嗎?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我說:“看不出來,現在這社會人心隔肚皮,當面稱兄弟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還少嗎?昔日的緝毒英雄一轉眼就變成了大毒販子,剛才還在講臺上大講清正廉明的領導,一下臺就被當作貪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