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如同陰影的黑色靈光隱約閃動,似乎又要開始蠢蠢欲動。
見到此物,下首一眾兵人終於露出凝重的神情。
“那方乾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金蟾真人是成名已久的邪道高手,是那麼好調解的嗎?”
“除非他是他師尊那樣的傳奇強者,才能以威名壓服此獠,否則,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那可不是他過去對付的大力拳王薛平川,薛平川只是地階五轉的後起之秀而已!”
蒼雲宗總舵,登仙院,正堂中。
幾名長老模樣蒼雲宗地階高手坐在堂中,商議探子回稟的近日情況。
方乾元一直都是宗門重點栽培的物件,此等涉及陣營之敵的事件,自然而然,會引起極大的關注。
幾名長老都感覺方乾元魯莽了,貿然接受月華仙子的邀請,無利可圖,倘若事有不豫,還可能遭遇危險,實在不是個明智的舉動。
原本以為,他會有什麼高招巧妙化解此次危機,但卻不想,去到東關之後,竟然整日遊山玩水,沉溺於流雲洞的紅粉陣仗中。
這讓長老們實在有些惱火,感覺他辜負了宗門寄以的厚望。
於世賢卻是啞然失笑,道:“諸位莫急,乾元此子,已經成熟穩重多了,之前試探,不是已經透過了嗎?”
“那也只能說明,他心中還有宗門規制,這與能力無關。”一名長老說道。
“實在不行,還是宗門出面,幫他解決吧,免得好不容易打造的正道第一青年高手從此失色了!”另外一名長老也說道。
於世賢並不贊同:“我們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就讓他自己放手去做吧,我對他的能力,心氣,還是有所瞭解的,不會那麼輕易無的放矢。”
同一時間,東關各地,黎門,東寰島,四相城,柚城,義容城,長樂島,千珠島等等各方勢力。
地階散修姜易,鄒秋,竇海一眾人等。
全部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這次月華仙子有難,竟然不向我們求助,而是去向姜家求助?”
“出面的,還是那人的弟子……”
“也難怪,號稱千年以來,資質第一的青年高手,當真是好大個名頭。”
“不過,他真的解決得了此事嗎?”
“金蟾真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行事又暴虐兇蠻,之前還算忌憚萬里君威名,不敢出來叫囂,如今萬里君已故,他的弟子能頂什麼用處?”
“唉,還是太早了,或許十年之後,便是連金蟾真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但這等新晉地階的年輕人,如何能跟縱橫東海多年的名宿相比?”
“那也不盡然,不要忘了,方公子可是大宗長老,便是為了維護他這樣的年輕天才,蒼雲宗也會不記後果出手的,金蟾真人是名宿不錯,但這樣的名宿,也敵不過大宗!”
“嗯?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道理,但,如今始終不見蒼雲宗介入,事後再來,可沒有用了呀!”
在這些人當中,有為月華仙子擔憂,憤慨,有為自己弱小憤怒,無奈,也有各自居心叵測,別有所圖的。
但更多的,還是帶著觀望的心態,站在一邊去看待。
月華仙子長袖善舞,交遊廣泛,輕而易舉,就能招來許多人幫襯,但都是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真正能夠一錘定音,決定事態走向的,那就更少了。
而且就算真有那樣的人,也再無如同姜雲峰那樣,和她早年相識,有著足夠的交情的故友。
其他的一些人,甚至和金蟾真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月華仙子求助他們毫無意義。
相關的訊息已經在東關傳開,許多人都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得知方乾元竟然選擇了親自出面之後,也實在是對這位千里君方公子的手段感到好奇。
這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真覺得自己有能力,有手腕對付金蟾真人那樣的前輩名宿,還是不自量力,又正好遇到師尊逝去的變故,受人一激,就忍不住熱血上頭,不計後果的來了?
甚至就連月華仙子自己,心中也有些忐忑。
流雲洞,白玉宮中。
月華仙子腰間墊著厚厚的枕頭,側身半躺在雕龍畫鳳的精緻牙床上,薄薄的光滑錦毯輕蓋,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誘人曲線,自有一番風韻。
她藕臂托腮,娥眉微蹙,如瀑的秀髮早已解散,帶著一絲繚亂隨意披散,端的是我見猶憐。
金仙子金珠兒侍立在床邊,面上帶著幾分擔憂,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