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
病房只有十幾米遠,可是此時,在她的眼裡就像是已經隔著萬丈深淵。
迷迷糊糊的,越來越遠。
周月白在後面幽幽道:“如果我是你,不會去讓自己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
這句話壓垮了陸卿音的脊背,讓她整個人重重地墜落下來,跌坐在地上,宛如一直被遺棄的布偶一般。
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氣。
周月白緩緩走到她面前來,蹲下身,以一副慈悲的模樣道:“真可憐,就好像從前的我。”
陸卿音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紛亂的思緒已經佔據了她的大腦。
是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讓自己最後一絲尊嚴也沒有了。
周月白說的這些,和司京衍一開始所做的行為形成了一個完美閉合,那個時候陸卿音還在想,為什麼司京衍要對他這麼好,甚至不惜在她和司銘還有婚約的時候就可以接近她,不計任何的代價,都一定要讓她刻骨銘心。
而他確實做到了。
現在的陸卿音已經一步一步淪陷進去。
司京衍說過,他是為了攪亂司家,可是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而這麼做。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周月白。
她本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她和司京衍已經沒人任何芥蒂了,可週月白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橫在他們兩人之間,一旦曾經的謊言被戳破,那些目的被揭露,他們那本就不牢固的感情只會瞬間破碎。
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