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的死屍?” 羅老歪愈發覺得從裡的事情不簡單,能將一個人死後打得魂飛魄散算不上高深的手段。 既然魂魄無存,這些人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縫屍,難道這些屍體還有其他的用處? 可他轉念一想,覺得又有漏洞。 如果屍體有用,為什麼要在他們死前破壞,直接溺死勒死留個全屍不是更好。 很快羅老歪又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李叔,那些屍體的來歷你可知道?” 李裁縫看看了屋外,猶豫再說道:“你進村後可發現這村裡有什麼不同?” 正等著答案的羅老歪,被他這麼一反問,頓時愣住了。 回想之前進村的場景,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家每戶門口掛著的紅燈籠。 “沒什麼特別之處, 就是不過年不過節的家家戶戶卻掛著紅燈籠。” “對嘍,那你可曾注意,其中有人家掛的是白燈籠?” 羅老歪再次陷入回憶中,他進村後一直留意村裡的古怪,白燈籠卻沒看到。 “這兩年我來村裡幾十次,紅燈籠見多了,偶爾也會發現一兩盞白燈籠,如此突兀的情況,一貫小心謹慎的村裡人絕對發現不了,所以我猜測那些屍體就是掛著白燈籠家裡的。”李裁縫神秘道。 羅老歪聽聞,沉默半晌。 昨晚他看到那兩個木籠中赤裸的女孩,難道就是村裡某戶人家獻祭的? 如果是獻祭,那獻祭的物件是誰? 那位金盔金甲的神像將軍? 眼下疑雲重重,羅老歪一時理不出個頭緒。 說話間,日落偏西,夕陽如血,將遠處的山巒映出一片血海。 李裁縫說了一天,似乎是累了,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著菸袋。 這時,那個管家模樣的老張頭走進偏廳,臉上帶笑道:“李裁縫,讓你們久等了。” 李裁縫客氣道:“老張,客氣了,本是我今天早到了,不然也不會麻煩府裡。” 老張頭命人將晚飯送了進來,“李裁縫,吃了飯,照例我帶你們去祠堂,規矩照舊,今天你帶了徒弟來,我就不多嘴了,你照看好就行。” 劉裁縫道:“放心,我一定不會壞了村裡規矩,我這徒弟最是聽話,不會做什麼僭越的事。” 老張頭滿意點點頭,不再說話。 等二人吃過晚飯,在老張頭帶領下三人出了張老爺家,朝著村西頭走去。 遠處黑雲堆積的天邊還有一絲殘陽拼命擠出雲層,想要將一點光芒灑在人間。 老張頭邊走邊說,“今天祠堂裡有兩個,李裁縫你手腳得麻利點,不要誤了時辰。” 李裁縫跟在後面,保證道:“老張,你放心,我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活不會耽誤事的。” 走在最後的羅老歪心中一驚。 兩個? 難道就是昨晚看到那兩個女人,難道她們已經遇害了? 帶著一絲憂慮和擔心,羅老歪等人來到一副青磚灰瓦紅門的建築前。 羅老歪抬眼仔細觀瞧,發現這是一個歷經歲月滄桑的老式祠堂,看樣子起碼也得大幾百年的歷史了。 祠堂古樸莊嚴,雖然經歷年月的侵蝕,但儲存的非常完整,加上後世不斷修繕,依舊能看出當年的風光。 祠堂前廣場空曠敞亮,鋪滿了整塊發青發亮的石板,對面是一個丈高的戲臺,應該是村裡唱戲娛樂的地方。 老張頭從懷裡掏出一大串鑰匙,查詢一番拿出一把鑰匙,將門上鎏金銅鎖開啟。 隨著大門被推開,一股寒風從祠堂裡吹出,捲起地上的塵土落葉,竟讓羅老歪打了寒顫。 老張頭恭敬的對著裡面躬身示禮後轉過身。 “李裁縫,我就不進去了,怕打擾了祖宗們休息,你一切照舊就行。” 李裁縫學著他的樣子也畢恭畢敬對著裡面一躬到底。 “老張,你放心吧,明天早上保張老爺滿意。” 老張頭不放心的攔了一眼羅老歪,“切記不得亂走動。” 羅老歪神情莊重的點點頭,“師父吩咐了,不得離開他身邊半步,您老放心。” 老張頭再無擔憂,這才放心的離去。 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羅老歪好奇道:“真是怪了,從進村到現在一路上還沒過其他村民。” 李裁縫緊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神情緊張道:“你怎麼忘了進村前的約法三章,晚上不要在村裡行走!進了祠堂不要隨便說話,切莫驚動了張家的祖先。” 羅老歪不再說話,跟著李裁縫進了祠堂。 張家祠堂不僅外邊造得大氣,內裡建得也十分講究。 一般祠堂進門就是由大門和四周的連廊組成的封閉的空間,進門可見天井,對面便是享堂。 可張家祠堂進門就是一處“泮池”,水池內有丈高的壽山石假山,山上水流潺潺,意境十足。 能看出張家祖先在造這個祠堂時希望後世子孫能夠“進學入仕”和“富貴長久”。 繞過“泮池”,羅老歪看到祠堂前豎著一個粗粗的旗杆,這倒讓他新奇不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