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圖心中也很無奈。
他出了金陵軍區大院後,上了一輛掛著燕京牌照的車。車牌雖然低調,但車上那一連串的國家部委和政務院的通行證,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胡叔,情況怎麼樣了?”韓俊圖一坐進車內,就皺眉問道。
“二少爺被宋家大少請去一個酒會,都是金陵各大家族小一輩的聚會,結果不知怎的,得罪了金陵新晉冒出的一個家族,叫什麼陳家。現在二少爺被逼著跪在那,宋家大少更被打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坐在駕駛位的一箇中年人平靜回答著。
中年人剔著平頭,目光銳利,氣質沉穩如山。他露出衣服的雙手,蒼勁有力,彷彿能捏斷鋼鐵般。韓俊圖對中年人異常信任。這位胡叔叔據說曾是參謀部直屬的利。刃戰隊的副隊長,後來負傷後退役下來,被韓老爺子親自請進家來,做韓俊圖的護衛。
由此可見韓家對韓俊圖是何等看好。
“新晉的金陵家族?”韓俊圖手指敲擊在車座扶手上面,面上現出一絲冷笑:“宋家這是把鴻昆當槍使用啊,估計都是看鴻昆脾氣暴躁,所以特地引他去那個酒會的。”
韓俊圖何等聰慧。
幾乎一聽中年人分析,就明白過來。
宋家是金陵老牌家族,宋端明更是聰明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把韓鴻昆帶到這種聚會上,而且挑釁的還是金陵一個新晉家族?這明顯是宋家和那個陳家有仇,又不敢明面得罪陳家,所以推韓鴻昆出來打擂臺。誰知道那個陳家也不是好惹得,竟然連韓家的面子都不賣。
“不過無論怎麼說,二弟終究是我韓家人,他打鴻昆一頓都無所謂,竟然逼他下跪,這就是沒把韓家放在眼中。”韓俊圖冷冷一笑。“宋家怎麼說?他們這次若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怪我不管爺爺與宋老爺子的戰友交情了。”
“宋家家主已經趕過去了,不知道能不能鎮住場子。”
中年人雙手穩穩的按在方向盤上,紋絲不動,目光直視前方答道。
“哼,我們也過去。我倒要看看,區區一個金陵,能養出什麼樣的神龍來,連我韓家的面子都敢駁。”韓俊圖冷哼一身,眼睛微閉。
“是,少爺。”
中年人面無表情的答著,心中卻在暗歎。
韓大少這次是真的火了,韓鴻昆無論怎麼混賬,終究是韓俊圖的親弟弟。那個陳家敢逼著韓鴻昆下跪,如此折辱韓家人,韓俊圖怎能不怒?
中年人一邊猛踩油門,車瞬間飆到一百二碼事,一邊心底再為那個陳家祈禱。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瞭解,自家這位大少爺的手段能耐是何等厲害?燕京這年輕一輩,幾乎沒多少能過韓俊圖的,連韓家不少長輩,論能量都要比韓俊圖遜色三分
紅石會所內,氣氛依舊凝重。
宋家大少宋端明躺在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有宋家人想去看一下宋端明,把他送去就醫,被陳凡冷冷一個目光掃過來,頓時就不敢亂動了。
而韓鴻昆依舊跪在,嘴裡罵罵咧咧的,最後陳凡實在煩了,一巴掌凌空抽過去。把韓鴻昆的一邊臉龐直接抽仲,滿口牙至少抽掉了一般。這位燕京韓家的混混大少,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場地內,只剩下陳凡在拿著刀叉,與陳果果一起比賽吃東西的聲音。
暴打宋端明,逼韓家二少下跪,作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陳凡彷彿絲毫不擔心般。整個場內,也只有他和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陳果果還能笑出來,其他人早就臉色沉重到了極點,包括陳安陳寧等人,都心中惴惴不安。
“嘖嘖,韓鴻昆這次撞上鐵板了,江北陳大師豈是好說話的人?”
有人幸災樂禍。但更多人的卻在皺眉:
“陳大師如此做事過分了。韓家可不是什麼紀家、蘇家,這是真正的燕京豪門。哪怕不如最頂尖的王家蕭家,也僅僅次一籌罷了。韓老爺子剛退下來不久,依舊在軍。政兩界有著巨大的影響力。他哪怕打韓鴻昆一頓,都遠比讓他跪地折辱好。這不僅僅是在羞辱韓鴻昆,更讓韓家丟臉了。”
“要我看,姓陳的是年少得志,太過狂妄了。他以為憑蒼龍少將和李牧臣就能什麼都扛住?卻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是最高大長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若真激起燕京各大家族的眾怒,大長護不住他。”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精明男子搖頭道。
“嚴冬,宋家那邊怎麼說?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宋端明被打暈過去?”珠光寶氣的少婦看向訊息靈通的嚴冬。
嚴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