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孩子,沒學什麼彈琴鼓瑟嗎?”
清清小臉一沉,仰頭看了一眼劉赤亭,皺著眉頭說道:“紫菱姐姐教我們修行,就是不想讓我們只能做在樂坊取悅他人的玩物。”
小女孩眼中多了幾分鄙視,低頭後便加快了步子,感覺是有點兒不屑於與劉赤亭並肩。
可走了幾步,她突然頓足,扭頭兒擠出個賊假的笑容。
“坊主說讓我帶你去,你走快點兒。”
劉赤亭不禁一樂,問道:“怎麼又變了?”
清清立刻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低下頭,嘟囔道:“坊主說你算是半個恩公,我得對你客氣的,不然坊主會不高興。萬一坊主不高興了,就會咳嗽得更厲害,到時候紫菱姐姐也會擔心。”
想的可真多啊!
“行,我走快點。”
過一處月亮門兒後便是一處大院子,院中有荷花池一片,池邊有小亭一處。
就在亭子之外,秋鴻端著一碗米飯蹲著,其一側是一排孩子。
一個大腦袋後有一排小腦袋,齊刷刷的。
原本挺溫馨的場面,一聲咳嗽之後便亂作一團。
秋鴻不斷捶打著胸口,米粒噴了一地,一群孩子手忙腳亂的,也就清清快步跑去屋中端了一碗清水出來。
劉赤亭就愣在原地,他自己都沒發現方才便已經失神。
秋鴻喘息了一通,斜眼看向劉赤亭,“不吃嗎?我做紅燒肉一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個廚子。”
劉赤亭微微搖頭,呢喃道:“二境未到巔峰,不敢吃肉。你們吃吧,我出去走走,瞧瞧觀海城夜色如何。”
秋鴻也有些不解,心說這傢伙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事實上,少年只是想起了某個同樣重病纏身,也同樣溫柔的人。
劉赤亭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把秋鴻與鄧大年聯絡在一起。
劉赤亭走後不久,紫菱便來了。
她第一個去找的,居然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到了劉赤亭的住處。
可是哪裡有人,唯獨一頭樹下酣睡的異獸,以及一把靠在樹下的無鞘劍。
鬼使神差的,她邁步走向了長劍,一隻手輕輕向前探去,輕而易舉便抓住了劍柄。手掌握緊,本想拿起劍瞧瞧的,可她卻拿不動。
女子一皺眉頭,換做雙手去拿。
她幾乎是用盡了氣力,可那把劍紋絲未動。
這一刻,她終於是確定了一件事,於是驚訝之中也帶著一股子狂喜!
於是她這次運轉元炁,想著拿起這把巨沉的劍仔細瞧瞧,到底是什麼材質所鑄,怎麼會那麼重。
可隨著元炁愈發的濃烈,她已經拼盡了全力,略微估算,即便是三萬斤重的東西也該拿起來了,可她……愣是沒能把這把劍移動分毫!
這一瞬間,驚訝、欣喜,通通消失不見,換做了驚恐!
她不禁顫聲呢喃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再怎麼走了捷徑,我也是四境修士,可我盡全力卻都拿不起來一個朝元三層的劍?
難道!難道他?
想到此處,紫菱欣喜若狂,趕忙鬆手往後院走去。
待她走後玄陽才眨了眨眼。
這人有病吧?拿我主人的劍,那是你拿得起來的?也不曉得給我帶兩鬥丹藥吃!
紫菱越走越快,進了院子之後甚至都奔跑了起來。
等到秋鴻回頭之時,他的姐姐已經將她拉入懷中,死死抱住。
“我們有救了!素月坊能保住,你也能保住,這些孩子也能保住!”
哼!烏羽門?殺我父母,害我胞弟,佔我靈田,掠我祖產!現在還想拿走我們家傳之物。我忍了這麼久,終於不用忍了!
那裝蒜的小子,至少也是個五境,八成是個劍修!
逼著一個觀景劍修幫我素月坊,我沒那個本事。但是!看他在蝨子島的所作所為,這位前輩,有著一顆俠義之心!
秋鴻皺著眉頭,“姐!你在說什麼?怎麼回事?”
紫菱猛然回神,張了張嘴,卻咧出個笑臉,伸手輕輕捏了捏秋鴻臉蛋兒。
“沒事,就是高興。”
可事實上,她也在與人傳音,詢問劉赤亭此時去往何處了。
只略微沉思,紫菱便笑著問道:“你不是從小就想去採珠玩兒嗎?劉赤亭也想去採珠,不如這幾日挑個時候,咱們一起去?”
秋鴻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