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了血屍,現在來了一群鬼,數量還多得驚人。天下雨了,防屍粉變成了潺潺溪流,融入了稻田裡了,二十萬打了水漂。
師兄們受傷的受傷,困的困,也都睡覺去了。
林飛瑜沒有陰陽眼,卻專業對付血屍,劉方遠對大陣有點研究,可自己家的大陣還沒鬧明白。
海師兄的經驗是各種能整,可修陰陽道統時,偏偏選了專門逃命的法門,而我。天生招鬼,還有數不清的仇家,因果報應迴圈不爽。
姚龍說今晚我可能不好過,他天亮取了傢什就回來,可天亮前,我估計就交代在這了。
“惜君!宋婉儀!黑毛犼!”我叫了一聲,把所有的鬼將都集合在了這裡,面對這麼多的陰魂野鬼,我怕呀,沒準後面藏了具血屍,能好玩?
第一個到的是黑毛犼,它跑得賊快,速度跟奔雷似的,身軀也大得跟狗熊一樣。我抱著它的大腦袋。用力的拍了拍。
黑毛犼很聽話,它死前輕如鴻毛,王家的人當他是畜生,是工具,動肆毒打,關鍵時拿來血祭,怨氣很重。
不過死後有我這樣對它好的半個主人,也就拼命的要對我好了。
宋婉儀隨後就飄來了,表情仍然很素雅,看著我時,她帶著一抹微妙的情感,加上出生入死多回。彼此之間沒有以前那樣的生疏,一眸一笑皆盡天然。
惜君反而姍姍來遲,她有前科,估計剛才偷偷跑出去吃鬼了。她一襲紅裙,看著也跟花兒一樣的漂亮,見到我想抱過來,只是我在摸黑毛犼的腦袋,她就不敢過來了。
黑毛犼沿襲了宋婉儀這主人的脾氣,對惜君很不對付,看到就皺鼻子,惜君每次都可憐巴巴的看我,我也沒什麼辦法。
林飛瑜和劉方遠才睡了半小時,見我喊了就跑了出來,看著漫天潑下來的雨。臉色鐵青,面面相覷的嘆了口氣。
“唉,二十萬,就這麼報銷了,還想撐個兩三天,現在一個小時都不到呀。”林飛瑜重重的出了口氣。
“二十萬呀……我能培養好多學徒了,可惜得很。”劉方遠難過的望著四周,這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防屍粉完蛋是肯定的,也不阻礙人的視線。
我看著倆老煩那二十萬沒了,心情也低落得很,看海師兄沒出來,就問道:“海師兄沒事吧?”
“沒事,睡著了。”林飛瑜說道,看向周邊的環境,也倒吸一口冷氣,這鬼也太多了,要說不是人驅來的,他都不信!估計方圓幾十裡的厲鬼都給趕到這來了。
“我們給人整了,周圍的厲鬼都給趕到了這裡,海師兄剛才也說了,今晚不太平,你的命數有人作梗,他算不出來,算了就是一口老血,已經是死局了
。”劉方遠說道,臉色白的嚇人:“唉,要是她在,沒準這局就沒那麼難解了……”
“劉老,誰呢?”我不禁給劉方遠撩起了希望,聽他的意思,他之前還認識個人,難道是他憂鬱的原因?
“以前突然就寄宿在這裡的一個女人,年齡,身份我都不知道,就知道她叫章伊,道符大師,厲害無比。”劉方遠臉上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
“我說老劉,一個女人,你年齡,身份,什麼都不懂,你還給她寄宿在這裡?你逗我呢?還道符大師,這時候了開什麼玩笑呢?”林飛瑜冷著臉,掃了掃周圍,又看了看天,似乎覺得現在還沒到對方展開攻擊的時候,也就決定先安靜的聽著。
“唉,我說真的,那天也是這樣的雨夜,她突然就出現在我道觀那條馬路上,我看她一張紙符,不念咒就輕鬆退了個厲鬼,不是道符大師你說是什麼?憑我們有這本事?後面看她直接在外面露宿,就請她來我道觀躲雨留宿呀。”劉方遠看著對面的馬路,思緒遠飄。
“哦,怪不得剛才你老是看著那條馬路,感情你現在落難了,還想著人家啊?好傢伙,就那點志氣,嘿嘿,讓我給猜猜,嗯,後面你開始喜歡她,還想和她度晚年,但又不敢說了?”林飛瑜冷嘲熱諷笑起來。
“我說你能信我回不,我是說真的!她除了不愛開口說話,可人真的很好呀,後來住的十幾天裡,除了打掃家裡的衛生,我出門的時候回來,她都燒水煮飯,連我的衣服都幫我洗了,我雖然不說,可挺感動的,這輩子真沒給女人這麼照顧過。”劉方遠也緊緊盯著前面說道。
“她很漂亮?又懂道法,所以你才喜歡人家吧?”林飛瑜揶揄道。
“屁話,她不但不漂亮,還是個殘疾人好吧,而且我說林飛瑜,我是那種老牛吃嫩草的人?大家都是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