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開始過分的要求眾人依理行事,每個人都在法律不外乎人情,那你對那些人又給過多少人情?
當你在網路上的影片討論批判了這個人怎麼會如此如此,將他罵的如畜生一般,問候他老媽,說他沒家教,你可曾在文字送出的時候,想過自己這種行為,給了他多少人情?
一味的寬容是沒有用的,一味的批判也是沒有用的,當你的目的和結果是一樣的,你還能奢求進步了些什麼?
因為批判而批判,因為你朋友批判所以你跟著批判,因為你老媽說這樣很下流所以你跟著說這樣很下流,因為你老爸說男人就應該要頂天立地所以你就跟著以為自己頂天立地,總是順應著別人的意見不去理解體會,能有什麼結果?
當你因為一件事情而產生一種莫名的情緒,迫使你去理解,深究其中的問題,進而產生批評的目的,這種目的才有意義,否則你是沒有辦法提出更多更能說服人的見解的。
不能只是跟著別人起鬨,然而現在的人都太容易這麼做,好像你不跟著嘲笑某個哥某個妹,不咒罵那些撿錢不還,還了又不甘不願的人,你就不是人類似的。
人情人情,多少傷害假你之名結果?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對夏行軍產生這麼深刻想要保護他的念頭吧?這麼一個獨立於世界又存在於世界之內的人,我可能就是在他身上看見了那份我一直無法親身經歷的勇敢。
儘管我對這世界這麼厭惡,卻不敢做出什麼反抗,也就是在期盼有那麼一個人,能夠這樣子勇敢,千萬人之中可能才有那麼幾個,天外飛來的難得。
可能將來他會在某個關口,發現自己撞不過去,他會挫折,可能會哭泣,但這都是成長,因此我才會想保護他,一個這麼珍貴的人,要是一蹶不振該如何是好?
說穿了我這麼多的保護欲,就是因為找到了一個擁有自己缺陷的人。
情感本來就是缺一個洞找一個塞子,不管是做愛還是心靈上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才會有人說什麼每個人生下來都只有一隻翅膀之類的話語,因為對方擁有的是你的缺陷,一個你所沒有的東西。
但要相契是多麼的困難?千萬人之中,有沒有那麼一個人,讓你駐足,讓你停留?緣慳一面是多麼正常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人花了五百年只求你一次的經過。
能相遇就是這麼困難的事情了,更何況相契呢?
所以夏行軍啊,我真的不想放棄你啊,但要是逃亡不能讓我更明白自己,面對自己身後一大片恐怖的黑暗,那麼我可能真的和你就只能錯過了。
(我又遇到了一個關口,人面獅身看守人面露微笑,輕聲問道:「你是否已經足夠坦承?」,我看見了它的雙眼,頭一次看見它欣喜的神色,儘管清晰的雙眸仍像能看透我似的。他又問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夠坦承,孩童?」不待我回答,那個門便開啟,催促著我繼續往下走。)
你是不會當人嗎 86
(我又遇到了一個關口,人面獅身看守人面露微笑,輕聲問道:「你是否已經足夠坦承?」,我看見了它的雙眼,頭一次看見它欣喜的神色,儘管清晰的雙眸仍像能看透我似的。他又問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夠坦承,孩童?」不待我回答,那個門便開啟,催促著我繼續往下走。)
我記得一開始我是討厭夏行軍的,即使到了現在他的好多行為還是讓我心生厭惡,一方面對他的自信憤怒,另一方面對他的自信抱持著欣賞的態度,兩端相扯,難怪會一直有種不解的情緒回盪在我和他之間。
想要徹底把一個人埋進土裡面的陰冷情緒也不是這麼容易產生的,但在第一眼夏行軍就給了我這麼深刻的感動,說來也真是孽緣。
所以才會有人說小時候喊著長大不要嫁人的都會最早嫁出去,不要娶老婆的通常都追著跑老婆屁股跑嗎?
明明一開始這麼討厭夏行軍的,全身細胞都在抗議他的存在,彷佛只要他存在面前,我的生命就會受到嚴重的威脅似的──我也曾經真的這麼深信,即使到了現在也有一些這種感覺。
因為太光亮了,一照耀到就像是要眼盲一般的疼痛,更別論靈魂像是被灼燒似的。
他總做著我在心中期盼多少次自己能有勇氣行動的作為,總是站在第一個爭取同儕間的權利,抗爭那些不公平的歧視,就算是和身邊的同學惡臉相向也毫不在乎。
儘管這些都一再顯示了他的特別,但我想了很久,夏行軍又在乎過什麼?
他真的在乎過任何一個人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