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卻詭異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說不出的壓抑。
韓珊珊給了我塊專員的牌子掛脖子上,慎重其事,我估摸著王家守備森嚴。
我說夏一天,你看看這是什麼?
韓珊珊在麵包車上推了推我,我就順著她示意的腰胯上看去,是把槍,看來韓珊珊同志也配槍了。
一會有啥事,姐會第一時間罩著你的。韓珊珊嘿嘿的笑得很曖昧。
韓姍姍,你腦洞又開了?我對她嗤之以鼻,心裡覺得一會別讓我護著你就行,你看你們隊長現在臉色還白得跟什麼似的。
霍大東是習以為常韓珊珊的為人了,尷尬的在前面說道:小韓呀,你夏哥可是真有本事的人,你還別不信。
當然了,就會神神叨叨訛人錢財嘛。
她韓珊珊是什麼人,腦門那是開過洞的,上次臥房裡給吊了脖子的事早就忘到北部灣去了,就算記得,也當自己是給電線繞住了。
她對我救她的事實倒是沒忘,說明她還是記得我收了她一千塊紅包。
我沒再理她,看了看後面穩坐泰山的老頭,心有慼慼焉,那老頭子身上的陰氣,還真不輕,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這把年紀的,居然還是法醫,連我都給他捏了把汗。
需要驗屍的,那個不是枉死的,這老頭一把陰氣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蹟了。
這位就是林老,咱縣裡的老法醫了,林老,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夏一天夏兄弟,你倆寒暄兩句唄。霍大東給我介紹起來。
小夥子,你陰氣好重呀。林飛瑜一句話就說得我一愣。
我笑了,我是從小就接觸陰氣才對陰氣特別的敏感,他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上的陰氣來,也算高人了:呵呵,老前輩,您也是。
自從九公主藏形匿跡後,我的陰氣就暴露了出來。
哈哈,我看你又不像吃那碗飯的人,家當都不帶,難道有其他偏門?林飛瑜試探性的問了我。
老前輩,是偏門。我想了想,覺得自己挺偏門,就如實回答。
嗯,怪不得,那趙家小子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
王家是什麼人你懂麼?王恆你認識?
賣棺材的,王恆是王家的家主吧。我想了想後說道,趙茜和我說過,王家賣棺材的,對驅鬼這一道也很厲害。
懂你還要去?林飛瑜覺得有趣了,越是厲害的人,越不容易中邪,王恆什麼人?一個專做大夜的,還是王家的家主,他能讓鬼上身?
我知道王家的事情還敢去,這不是羊入虎口?
非去不可。我硬著頭皮說道。
哦,你如果沒什麼東西護身,那一會你跟著我近一些,你的陰氣比我都重,容易招那玩意
。林飛瑜倒挺好說話。
好。我點頭答應,別人拿大,那是照顧自己。
林老,招什麼玩意啊?是不是鬼呀?韓珊珊好奇的問道。
韓丫頭,沒你啥事,少問點對你有好處。林飛瑜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韓珊珊立即癟了癟嘴,一副不說我還不愛聽的表情。
車子很快就拐進了醫院後門的太平間,這車還沒停下來,我就給這陣勢嚇了一跳!
太平間前面,一大堆人熙熙攘攘的站在那,就跟開市場大會一樣,還有不少年輕一輩的都紋了身,看起來都不像善茬。
黑社會呢!看王家賣棺材的都養了些什麼人。霍大東啐了一口,瞪著要攔路的幾個小青年。
怪不得要配槍,原來王家還有這麼一個背景。
都讓讓!韓珊珊凝眉兇道。
小青年都是一副不想讓開的模樣,不過很快,一個彪悍的中年人就推開了人群,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叼的,還不讓開,沒看到是霍哥麼?
王棟,你小子長進了呀,敢叫人攔在醫院後面?霍大東皺著眉,開啟了車門直接就下來了。
哪敢呀,霍哥,我哥一走,這群小子就不大聽話,您可別見怪。王棟一副道歉的模樣,但沒有半點道歉的眼神。
王棟是王恆的弟弟,哥哥是玄門王家棺材鋪正兒八經的傳人,他王棟卻管理了一群社會角落的閒散人群,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倒是奇葩。
女眷家屬們在太平間門口哭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擺在了門口攔著路,灑滿了冥紙,十分的詭異,而花圈擺了十幾米,陣勢很大。
霍哥,您也看到了,我哥好心給趙家做大夜,連棺材都選上好的,結果趙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