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瞧瞧,卻不知合不合你的意!就算不合意也沒什麼,這不是有大家在!”
前面的話明白,後邊的卻是稀裡糊塗,初瑜想要開口詢問,曹顒已經挑簾子出去。
想到要出府,說不定這個大腹便便的模樣會叫人看見,初瑜便有些發憷。可是既然是丈夫的意思,瞧著神情,又像是費了心思的,她哪裡會開口拒絕?
只是到底是什麼物件,還不能拿回府裡,需要親自過去瞧的。初瑜琢磨了好一會兒,實在猜不到答案。
紫晶在廚房這邊安排完前院的酒席,便帶著丫鬟送飯菜到主院這邊。
初瑜猶自凝神想著,紫晶笑著說:“郡主這是思量什麼呢?瞧著快費神的,還是先用飯吧!別餓著了,使得肚子裡的小主子難受,又要折騰郡主!”
一句話說得進來服侍的珠兒、翠兒、喜雲與喜彩都笑了。
初瑜在喜雲、喜彩的侍候下,去了手腕子上的翡翠元鐲,洗了手,方坐回炕上。
紫晶勸了她好幾次,言道既然身子不便,這些釵環首飾就暫時別帶,省得來回摘戴費事。
初瑜卻是不肯,因顯懷後身子略顯臃腫肥胖,越發重視裝扮,生怕有不好的地方落到曹顒眼中。幸好打她嫁進曹家後,就不再用鉛粉,懷孕後更聽信曹顒的話,除了還畫畫眉外,不再往臉上塗胭脂。因此,素面朝天,也漸漸習慣。
紫晶雖然未成親,可瞧著初瑜在曹顒面前還好,私下裡很是不安,也隱隱的猜到些緣故。原想要開口勸解,但話到嘴邊,她又生生嚥了回去。
雖然曉得自家大爺是個會體恤人的,但是若是妻子懷孕,男人收個通房侍候,也說得過去。
世間女子不管多麼尊貴,都有禮法束著,這個“妒”字是萬萬不能沾的。
郡主這般不安,除了怕丈夫移情別戀,怕也是暗暗內疚,以為自己是犯了“嫉妒”惡行。
若是這胎一舉得男還好,要不然的話,怕就是自家大爺不想,郡主這邊為了夫家開枝散葉,也要幫著丈夫納妾。到時候,即使心中難過,仍會笑著張羅,做個“懂事”的媳婦。
想起這些,紫晶都覺得頭疼,腦子裡不禁有些亂。不知是該相信自家大爺專情,還是該認為“世間男兒多薄倖”。
若是“專情”,那南城花園宅子裡的女子是什麼緣故?若是“薄倖”,打小到大,身邊侍候的,哪個模樣差?就說現下在其身邊侍候的珠兒、翠兒,容貌也都是出挑的,更不要說京城府裡,那個不受待見的喜雨,卻不見他多看一眼,多說一句。
待用了飯,初瑜還琢磨到底是什麼禮物,忍不住對紫晶說了,請紫晶幫忙好好想想。她整日裡,在院子裡貓著,人都變得笨了,想了半個時辰,還是猜不到禮物是什麼。
城南花園宅子之事,紫晶前幾日便影影綽綽的聽到些,而後曹顒遣走了那邊僕人後,讓紫晶選兩房穩當的人過去看屋子。因中間有“金屋藏嬌”這樣的傳聞,紫晶心裡沒底,便半句不肯多問,因此知道得也不甚明白。
不過,眼下聽初瑜說是要去南城看禮物,紫晶終究鬆了口氣,打心眼裡為初瑜高興。怨不得自家大爺這幾日早出晚歸,來去匆匆,像是忙的不成樣子,看來是收拾那邊的園子去。
看著初瑜滿是期待的神情,紫晶笑著說:“郡主都想不到,奴婢哪裡會想到呢!不過,奴婢想著,既然是大爺費心準備的,定是份合郡主心思的好禮!”
想來自家大爺不直接說破,是要給郡主一個驚喜,既然是那樣,自己何必多嘴,擾了這小兩口的興致。紫晶這樣想著,便不肯多說。
或許是好不容易從腹中寶寶轉移了注意力,這天晚上初瑜猶豫許久,最後仍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曹顒本還想再瞞一晚,明早給她個驚喜,但是見她眼巴巴,臉上一副“很想知道、很想知道”的神情,心下一軟,將她輕輕樓在懷裡。
初瑜很是乖巧,再沒有往日人前的小大人模樣,小聲說道:“初瑜想知道,要不,怕是睡不著了!”說著,舉起胸前掛著的玉佩:“除了這個,這是額駙第二次送初瑜禮物呢!”聲音裡,滿是歡喜與期待。
曹顒卻是愧疚萬分,嘆了口氣。初瑜嫁給他一年半,自己整日間忙這忙那,很少有時間陪她。全部心思都放在朝廷局勢與家族安危上,哪裡想著好好疼自己的小妻子。
初瑜見曹顒嘆氣,心下不安,喃喃道:“初瑜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縱然是曹顒再粗心,也發現初瑜的異常,曹顒微微皺眉,心下思量著,難道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