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這是誰家的?”
小廝回道:“回二爺話,是表小姐家使了婆子媳婦來接!”
“表小姐!”曹頌擰著眉,想著董鄂靜惠每次見到自己的彆扭樣,心裡很是不舒坦,冷哼一聲,嘟囔道:“醜丫頭,真是沒良心的!”
曹頌的住處,是道臺府原來的西鄰,如今打通了,與原來的道臺府內宅、道臺府東鄰連在一處,成為西路。他住西路主院,前面幾個小院子住著曹延孝、曹延威、魏黑等人。莊先生住在東路主院,前面是韓師爺與路師爺的住處,還有兩個空院子充當客房。新聘的那兩個刑名師爺因都是本地人,並不在這邊住。
或許是因當年對付張嬤嬤時,玉蟬、玉螢兩個出了不少力;或許是看慣了這兩個丫鬟,也不覺得有當初那樣礙眼。因此,曹頌還是讓紫晶將她們帶來山東。除了做通房的玉蜻,當初與玉蜻一起分來的丫頭,名字喚玉蜘的,也跟過來侍候。
因玉蜻身份的緣故,眾人之中又以她為首。
見曹頌回來,玉蟬與玉螢去端水。玉蛛與玉蜻幫他換了乾淨的衣裳。曹頌問玉蜻道:“府裡來親戚了?你見著沒有?”
玉蜻搖搖頭:“剛才聽個嬤嬤提起,說是往郡主院子裡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幫曹頌緊緊腰帶。玉蛛則站在曹顒身前,忙他扣馬甲上的紐扣。
雖然剛到曹頌身邊侍候時,玉蜻與玉蛛還是兩個十四、五的黃毛丫頭,而今過了兩年半,已經亭亭玉立,出落得甚好。
玉蜻雖是姑娘打扮,但是畢竟做了婦人兩年,身子珠圓玉潤。眉目之間也帶著幾分多情;玉蛛說起來比玉蜻還大半歲,也是十七,體態嬌小、面板白皙,行事透著嫻靜。
曹頌聞著似曾相識的香味,忍不住看了眼玉蛛,見她微微低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正是全心全意系紐扣。
曹頌只覺得渾身一熱,呼吸有些重起來。玉蛛已經系完紐扣,退後一步,抬起頭來,看了曹頌一眼,扭過身同玉蟬、玉螢兩個傳飯去了。
玉蜻聽著不對,關切的問道:“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坦?”
曹頌瞥了眼門口玉蛛略顯婀娜的身姿,漫不經心的答道:“嗯,上午動得多了,有些乏了,一會兒爺要躺會兒!”
待胡亂用了口飯,曹頌便道要歇歇,只留了玉蛛在身邊侍候。
雖然曹頌前兩年有些荒唐,但只是一時而已,自打屋子裡有了玉蜻後,對男女之事並不怎麼上心,原本府裡都以為他會將玉蛛收用了,沒想到他卻不耐煩這個了。
因此,曹頌雖然留了玉蛛在房裡,玉蜻卻沒有多想,拿著繡花繃子回屋做針線了。
上房裡,曹頌仰面躺在床上,看著玉蛛站在桌子前倒茶,與玉蜻的豐腴不同,玉蛛是瘦瘦的瓜子臉,配上略顯嬌小的身材,看起來仿若稚齡少女。
她倒好茶,回頭見曹顒正瞧自己,歪著頭笑道:“爺瞧什麼呢?奴婢有什麼可看的?”
曹頌被她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聲,瞥著眼道:“爺瞧著,你怎麼不長肉!”
見玉蛛只是含笑而立,並不上前來,曹頌心裡癢癢的,故意板起臉道:“你這丫頭,還要渴死爺不成?”
玉蛛這方哧哧笑著,移步上前,離床一步遠站下,雙手將茶送上。
曹頌閉起眼睛,吸了口氣,睜開嘴巴道:“爺乏了,你送過來些,侍候著爺喝!”
玉蛛又進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將茶碗端到曹頌身前。曹頌躺在枕頭上,這若是傾斜茶碗,說不定茶水就要滴到他身上。
玉蛛正想著怎生侍候他喝茶,曹頌的雙眼已經睜開,左手握住玉蛛的手腕,右手接過茶杯,送到嘴邊,一口飲盡,隨後將空茶杯放到枕邊。
在這期間,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玉蛛的臉,呼吸越來越重。
玉蛛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軟了,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見曹頌這般望著自己,怯怯的道了聲“爺”。
這一刻,她已經被拉倒在床上,曹頌翻身俯在她身子,深深的嗅了兩口。
玉蛛扭了扭身子,伸出手推曹頌的胳膊,卻不知這扭動之間使得曹頌越發情動。曹頌只覺得身下之人掙扎間,胸脯緊緊的貼到自己胸前,哪裡還忍得住……
待到雲消雨散,玉蛛躺在曹頌懷裡,曹頌闔眼問道:“你身上香味怪好聞的,早先怎沒見你用?”
玉蛛沒有應聲,曹頌等得不耐煩,微微皺起眉,睜開眼瞅她。雖然沒有哭泣出聲,但是玉蛛的臉上卻掛著兩行淚,看起來甚是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