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平日縱得你沒了規矩,在客人面前丟人!”又指著她兒媳婦趙馮氏罵道:“你是做什麼的?還不把她帶下去管教?”
芳茶知道這婚事是免不了了,緊咬著下唇,怨恨的瞪了一眼魏白,一臉的決絕,抓起頭髮就絞。
眾人都是一聲驚呼,趙馮氏和兩個小丫鬟都唬得半死,慌忙過去搶那剪刀,魏白雖然離的遠,但反應卻極快,兩步趕過去扼了芳茶的腕子。
芳茶見是他,心裡恨極,使勁一掙腕子,又要去絞。魏白原怕傷了她,並沒敢用力抓她手腕,她這一掙使的力氣又大了些,剪子奔著她肩頭就去了。
魏白不及多想,一伸手擋在前面,抓著剪刃奪下剪刀。他右手被割的頗深,鮮血順著胳膊淌了下來,血點子淋在淺色的衣服上觸目驚心。他卻渾然不覺,猶一臉緊張關切的問芳茶道:“沒傷著吧?”
芳茶卻是駭了一跳,望著他衣服上的血漬,一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魏白看了心疼,剛要伸手去扶她肩,才發覺一手的血,忙把右手在身上蹭了蹭,改伸左手過去。
芳茶又是驚又是怕,不由後退兩步:“你別碰我!你走!你走!”
魏白伸到一半兒的手生生頓住了,看著芳茶一臉嫌惡,他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不由澀然道:“你這是何苦,我也不是要逼你,你要是不樂意……你要是不樂意……就……”
魏白本想說“你不樂意就算了”的,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實在是喜歡得緊,實在是捨不得。
他翻來覆去說了兩遍,臉上滿是失望和惋惜,眼仁兒裡仍透著痴戀,腦子卻是一團糨糊,絲毫做不得自己的主了。
趙馮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