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侍候的,飲食這塊,也沒用自己操過心。現下聽喜雲這般說,才想起自己的“挑剔”來,笑了兩聲,將手上的粥喝了,而後拉了初瑜的手。
初瑜的手冰冰的,想必是沾了水的緣故。
曹顒很是心疼,低聲對初瑜道:“就算要弄這些,也不許自己動手,讓喜雲、喜彩她們做就是!”
初瑜笑著說:“初瑜喜歡弄這些個,只要額駙用的高興,初瑜便是說不出的歡喜!”
看著兩個主子的膩味樣,喜雲與喜彩兩個不由對視一眼,想著是不是要退避開來。不過,瞧著額駙那包紮得嚴實的腿,也不像是能做“壞事”的,便各自裝作甚麼也沒瞧見,低著頭,收拾了碗筷。
蒙陰縣城,福順酒樓,二樓雅間。
杜家二爺杜輝看著滿桌子的菜餚,心中很是滿意,端起手中的茶杯,衝對面的客人道:“因弟弟身上帶著孝,不便陪哥哥喝酒,這裡先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算是給哥哥洗塵!”
他的對面,坐著個三十來歲的壯漢,煞是爽快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既是這樣,俺就不同老弟客氣,咱兄弟先幹了這盅!”
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今日方帶了人馬來蒙陰的安東衛所的把總杜斌。
春日間在蒙陰駐紮時,杜斌與杜輝吃過幾次酒。因同姓,雖不是同宗,但是脾氣相投,處得關係甚好。
第265章 扳指
瞧著莊先生等初瑜帶著喜雲、喜彩出去後說話,曹顒便曉得是要有要事商量,可看到信封裡那物什時,他還是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是個看著很不起眼的黑鐵扳指,但是卻讓曹顒生出眼熟的感覺。他將扳指仔細看了,上面隱隱的一座山,而後是日月同升的圖案。
莊先生本是讓曹顒留意那封信的,沒想到他卻關注起扳指來,略帶疑惑,問到:“孚若見過此物?”
曹顒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是第一遭見過,只是覺得眼熟罷了!”說著,將扳指套到自己的拇指上,舉到眼前看了幾眼,對莊先生說:“先生,杜雄怎麼會有這扳指?對方莫不是也是喜歡騎射的,才戴了這個?”
現下,這扳指還不是裝飾物什,除了在習箭或者射獵時,鮮少有人會佩戴。
莊先生指了指被曹顒忽略的那封信,說道:“這個是杜雄家僕人帶著的書信,只是這信上沒頭沒尾,並不曉得是往哪裡送的!”說到這裡,瞧著那扳指道:“這約莫著是充當信物的,只是這個物什卻不尋常,這是洪門堂主的信物!”
果不其然,曹顒將那扳指摘下,心下嘆道。看到它第一眼還沒什麼,仔細看過後,除了圖案不同外,其他的與當年他在杭州別院裡得的那枚扳指一般無二。先前的那個扳指,上面只有簡單的梅花圖案。
提起那扳指,亦是曹顒的怨念,這好好的遇到個要死的和尚,對方又是後世聞名的洪門的開山祖師爺,說起來也是奇遇。為何傳說中那種留本武功秘籍或者絕世神功之類的,通通不見,只留個破扳指請他轉交。
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曹顒亦不願意做食言而肥之人,不管這和尚生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遇到時不過是個生命垂危的老人罷了。
不過,曹顒還沒魔怔,曉得洪門那條“反清復明”的規矩,註定開啟山立派起,就是朝廷所不容的“叛逆”之流,自然不會舉著那梅花扳指,滿天下去尋“大洪山”的“吳天成”。
扳指早已讓他裹了蠟油,埋在江寧織造府東花園的“疊翠”石下。
東花園,因接過駕的緣故,向來是封著的,鮮少有人過去。“疊翠”二字,是康熙親筆手書,除非到了改朝換代,否則應該沒有誰有膽子,敢輕易挪動。將東西埋在那裡,曹顒甚是心安。
小時候不便,顧不上那個;大了些,曹顒曾留意湖南的地理遊記相關的書籍。翻了無數本,也沒尋到“大洪山”這個地方。或是裡面有什麼隱喻,他也只能不了了之。卻是沒想到,今日會在山東瞧見洪門之物。
莊先生沒有注意到曹顒的異樣,見他不應聲,只當他不曉得“洪門”的典故。解釋道:“他們早年在南八省很是活躍,只因康熙四十年內亂方消沉,這些年已經鮮少有人提及。沒想到會在北面瞧見這個,不曉得杜雄與洪門到底是何關係。”說到這裡,思量了一遭道:“孚若,張義他們去訊問那杜家下人去了,杜雄這邊,也是不好再等!他眼下惶恐,正是驚弓之鳥,誰曉得還會鬧出什麼來!”
曹顒方才已聽初瑜她們提過杜雄之女混進來的事,心中還有些後怕。聽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