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墜父祖威名,十六個兒子中半數戰死沙場,餘者也皆是戰功顯赫,各具高位。遏必隆是其幼子,生母是太祖公主,是順治皇帝的表兄,康熙初年的四位輔政大臣之一。雖然因早年在鰲拜與康熙的爭權中獨善其身,後被奪了爵位,但是遏必隆的子孫仍是受到了康熙的重用。
十阿哥的舅舅表兄,皆是身居高位;堂舅堂表兄,更是勢力遍及朝野。若是鈕祜祿家族的勢力集結起來,並不亞於康熙的母族家與太子的母族赫舍裡家。只是因遏必隆與孝昭仁皇后去世的早,使得這個家族沒有了核心勢力罷了。
或許正是這個緣故,康熙有所忌憚,對十阿哥的態度只是平平。
這般顯赫的母族,使得十阿哥自幼就養成驕橫跋扈的性子。就算是皇太子二阿哥,他也不過是面上恭敬些,並不放在眼中。如今,曹顒這般不給情面,又是在三阿哥與九阿哥面前,十阿哥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十阿哥到底是力氣大些,當即掙開九阿哥的手,又揚起鞭子,再次衝曹顒狠狠的甩下去。
“哎呦!”三阿哥大叫一聲,捂住了右臉。
託合齊在旁詫異不已,沒想到這曹顒身手怎麼這般麻溜,只覺得鞭影一晃,他已經避到三阿哥身後。
十阿哥卻是因變故愣住了,雖然只是無意掃到,但是三阿哥畢竟是擔著兄長的身份,這事情若是傳到康熙耳朵裡,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責罰。都怨曹顒,他若是不躲閃,豈會如此?十阿哥氣得渾身發抖,已是說不出話來,拿著鞭子望著曹顒的眼神滿是惡毒。
曹顒臉上滿滿掛著愧疚不安,頗有些歉然的對著三阿哥道:“王爺,都是曹顒連累了您!”
三阿哥放下手,望望手中的血跡,看了曹顒一眼,隨後衝十阿哥冷笑道:“十弟倒是長能耐了!小時候你就沒將我們這些當哥哥的放在眼裡,原當你大了出息了,今日卻是見了世面!”
他不是傻子,心裡雖然恨曹顒躲得不是地方,但卻也贊這時機來得好。這臉上的鞭子印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的,周圍又有不少人看著,雖說是自己失了點顏面,但是怕是十阿哥卻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九阿哥望了望四周,腦子急轉,迅速思量著化解的法子。
曹顒冷眼旁觀,看著幾人的醜態,只覺得噁心。他往路口看了看,不知道雍親王何時能到,亦不知那位王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就在眾人的冷場中,四阿哥快馬到了。
看著敦郡王府前,兩夥人涇渭分明的相對而立,四阿哥忙跳下馬背。望著十阿哥手中的鞭子他已經皺眉,待看到三阿哥臉上血紅的鞭子印時,四阿哥不禁怒喝道:“老十,你也太不像話了!是哪個師傅教的你,敢對哥哥動鞭子?!”
因四阿哥平日就冷著一張臉,這些個比他小的阿哥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這一聲怒喝更是使得十阿哥渾身一激靈,隨後他方反應過來,氣呼呼的說:“四哥不要血口噴人!都怨曹顒那小子,偏往三哥身後躲!”說到這裡,十阿哥越發惱恨,想著自己這般狼狽,就算是無心,也落不下好了。他氣呼呼的瞧著四阿哥,忽然就有些覺得不對來,不由得“哼”了一聲:“四哥倒是來得巧,怕是在幕後坐不住,方趕來瞧這熱鬧吧!不知這場大戲,四哥可還滿意!”
四阿哥本就惱,聽著十阿哥的口氣。竟似又把自己算進來,連好好勸他的耐心都沒了。轉過頭去,對三阿哥道:“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老十這府邸這般,可是發現了時疫了?”
三阿哥受到無妄之災,臉上火辣辣的疼,皺著眉應道:“你看這架勢,還瞧不出嗎?若不是考慮到十弟身份貴重,不容有失,何苦折騰大家都過來!偏偏有人不領情,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們還不曉得光昨兒內城已經抬出去九十多具屍體,都是死在時疫上,還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到這裡,他再望向九阿哥與十阿哥的眼神多了幾分疑色。上午順承郡王去阜成門鬧的事,他也聽說了,還罵了小半天。眼下想來,卻是有些不對,長安大街上的馬屍是怎麼回事?
“十弟打九弟府裡出來,想必是商議大事吧?”三阿哥忽然換了臉,冷冷的對九阿哥、十阿哥問道:“不知道是談到順承郡王呢?還是談到長安大街的埋伏?”
除了曹顒,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三哥,這帽子可不能亂扣!這順承郡王去阜成門,長安大街發生械鬥之事,我與老十在府裡也聽說了,卻沒有什麼大事好商議啊!”九阿哥笑著說:“這其中內情,怕是要問問託合齊了!”說到這裡,又對託合齊道:“這內城治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