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婦女不過是六、七十口,這若是謀逆實在可笑。因查實這些人沿路搶奪是實情,所以康熙只是嚴處了為首的陳四,斬立決,其他眾人都發往黑龍江給披甲人為奴。
這不過是個小案子,用得著這般大張旗鼓的奏報到大朝會上請萬歲爺親斷嗎?大家望向刑部尚書齊世武都有些埋怨,這畢竟是進了十月,天涼了,大朝會又在外頭,怎能這麼磨嘰?
沒人發現,低著頭的齊世武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已經入冬,但是額頭卻顯出汗來。
接著康熙對陳四案似有下情的意思,眾人俯首做恭敬狀聽了,隨後的處置卻是使得百官震驚。對陝西、湖廣、貴州三地原任督撫,俱照溺職例革職,又按照各自職責輕重,從降級留任,到徹底免官不等。
這其中可是牽扯到四個尚書與一個御史,既禮部尚書貝和諾、刑部滿尚書齊世武、刑部尚書郭世隆與工部尚書陳詵,還有一個左都御史趙申喬。貝和諾著降一級呼叫,趙申喬著降四級留任,陳詵、齊世武俱降五級留任,郭世隆著革職。
一個小小的逃荒流躥案子,就一下子發作五位從一品大員,怎能不震得文武百官頭皮發麻?
這還不算完,康熙又下令“陳四經過府州縣各官、應行文該督撫查參”,這牽扯的人卻要更多了,眾人都暗自盤算,看看有沒有同年故舊的,在這些途徑地方任過職。
雖然刑部過後,又有剛剛被降級留任的工部尚書陳詵奏事,但是誰還聽得進去?
在百官的驚疑中,終於捱到這次大朝會散朝。三三兩兩的官員皆是加快步子,沒有誰再像尋常那般悠閒的邁方步,怕他們都要找人揣測聖心去。大家都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