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道:“單子沒有不妥。你自己擬的,還是和紫晶商量的?原來府裡的禮尚往來都是紫晶打點的,你多問問她。”
初瑜笑道:“自是和紫晶姐姐商量了的。”
曹顒點點頭,順口道:“嗯,那就送去平王府吧!”
初瑜一愣,半晌才道:“那初瑜,和姐姐一道入宮麼?”
曹顒卻是忘了這事的:“是我忘了,原先這些都是煩勞平王府那邊送進宮的,以後你送就是了,也去問問姐姐那邊,和她一道入宮也好。”
初瑜笑著點頭應了。
這幾日裡,朝堂上下大抵都在談論這個新生的皇二十一子,他與皇二十子的誕生相隔五年之久,眾人不免都在猜測皇上的喜悅心情以及陳貴人能否進位、陳家能否進位。
戶部自然也充斥著這些個言論。
曹顒既對分析這些事毫無興趣,又因跟皇室、跟陳家都沾了親,也不好談這個問題,便只是聽著眾人議論而已,自己不置一詞。
傅顯功也是多年的資歷攢出來這主事的官位,多少有些瞧不上那些因裙帶關係而居高位的人。因他性子直,聽幾個筆帖式閒聊時,便插了兩句嘴,言語之中多有譏諷。
其實在場幾個人都不知道陳家和曹家有親戚關係,但是筆帖式裡有不乏有眉眼的,一個叫察德的瞧見曹顒臉色尷尬,忙悄悄捅了下傅顯功。
傅顯功也不是傻子,才想起曹顒也算是靠著權貴關係上來的。他是最早和曹顒混熟了的,因覺得曹顒勤勉,辦事利索,為人和氣,便忽略了他那顯赫的身份背景。這會兒忽然想起這茬來,不由尷尬,剛才那罵陳家的話,倒是捎帶上了曹顒。
傅顯功雖是反應過來了,一時卻也不知道怎麼辦好。要是道歉,他又覺得自己沒說錯什麼,多少有些舍不下臉,況且真要道歉,就顯得真是把曹顒罵成那等人了,可繼續這個話題顯然也不合適,怎麼才能不動聲色茬過去呢,他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