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頂著這樣的臉不願意見人,主動要了給三姑娘煎藥的差事,就貓在廚房裡。”
曹顒皺了下眉:“你去看過沒有,嚴重嗎?”
紫晶猶豫了下,回道:“左臉頰兩道印子,都有一寸來長,雖說已經過去四十來天,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我問過張根家的,在南面已經請人看過,沒什麼好法子,只是說了用珍珠粉慢慢調理。”
曹顒點了點頭:“只要有法子治就行,不要心疼錢,若是府裡沒有,就安排人去外頭採購。她們母女照料萍兒多年,很是盡心,這次又是替萍兒擋災。只是廚房那邊不能待,油煙對傷口癒合也不好。找個由子給她安排點針線上的活兒,清淨的養著。”
竹院,東暖閣。
曹頤恍惚間只覺得渾身發冷,孤零零一人站在織造府門口,望著緊閉的朱漆大門,恍若隔世,身後白茫茫一片水色,似是那望不到邊際的汪洋。那水,無端的越漫越高,漸漸漲過她的腰際,她正惶然不知所措,水面卻忽然湧起惡浪,呼嘯著衝她迎頭撲來。她嚇得不行,慌忙用力的拍打起織造府的大門,慘然高喊道:“母親,母親!!哥哥,哥哥!!”
可無論怎樣呼喊,那大門卻始終緊閉,沒有任何會開啟的跡象,她緊緊抓著獸口中的門環,終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浪頭撲下,臉上已分不清淚痕水痕,只剩下一片冰寒,刺骨錐心。
……
張根家的聽了動靜,忙趕過來,知曹頤魘到了,推著她道:“姑娘,姑娘,快醒醒兒!”
曹頤霍然睜開眼睛,眼中卻毫無焦距,任由張根家的給擦了眼淚,臉上木木的沒有一絲鮮活,嘴裡喃喃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張根家的看著心酸,附耳過去仔細聽了,才知道曹頤在叫“哥哥”、“哥哥”,心下越發難過,抬眼看了窗外天色,夜色尚濃,開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