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看曹寅對莊席的態度,也是倚為心腹般,否則也不會託他北上照看曹顒。
不過,那“實非本意”卻讓曹顒的心沉了下去。這般大剌剌安插耳目、能夠遙控江南、能夠熟知曹寅心思的,除了上面那位,還能有哪個?
一時只覺得森冷無比,這就是所謂帝王心術?曹顒回想著進京這兩年。萌侍衛,抬旗,賞地,賜婚,一環套一環,到底是自己幸運,還是成了被遮住了雙眼、堵住了雙耳的傻子?
曹顒嘆了口氣:“我父又不是藩王,不過是一心盡忠、謹言慎行的臣子。我雖是他嫡子,但繼承不繼承他的職務還不是上面一句話的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委實可笑!”
莊席點了點頭:“天威難測,或許只是為保全曹家計!老朽這兩年看著,上面對曹家的恩寵不似做偽!”
曹顒冷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該慶幸起自己的低調做人來。若非曹寅這般忠心,若非自己對權勢沒什麼野心,那怕迎來的就是另一番“恩寵”。
莊席見曹顒神態,不由皺眉道:“公子心裡明白就好,且不可心生怨尤,免得為人所察,招來禍患!”
這確是一番實心實意的教誨,但曹顒雖知道他是好意,卻實在倦怠得連開口道謝都沒精神。
莊先生問道:“你過來找老朽,應不只是想知道這些?是不是外頭遇到了什麼麻煩,想借我之力查些什麼?”
曹顒看了看莊先生,道:“記得前年先生初來,父親在給我的信中曾提過,先生早些年曾在京城這邊。這兩年,若是遇到有什麼難知不解之事,多是先生為我解惑!看先生言談之中,對京城各府、朝中諸官竟是瞭如指掌。先生又一直未出仕,想必就是早些年曾在王公權貴府邸為幕僚了?”
莊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曹顒想了想,又道:“京城權貴委實不少,因無心探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