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站起身,笑眯眯的向曹寅和李氏告退。曹荃本還想問幾句曹頤的事,見兆佳氏眼裡兩團三昧真火燒將過來,再坐著怕就被焚成灰了,只得也跟著起身告退。
他兩人走後,曹寅撂了茶盞在桌上,一臉不快,踱回暖閣。李氏嘆了口氣,雖也沒指望他們什麼,但這般總讓人寒心,她暗自搖頭,跟著丈夫回去了。
曹荃和兆佳氏兩人都是憋著一肚子氣回了西府,關上房門,卻是一改常例,並非兆佳氏先發威,倒是曹荃摔了個茶盞在地上。
兆佳氏冷冷道:“爺真會挑貴的摔,再這麼摔下去,家裡就喝西北風了。”
曹荃怒道:“嫁來曹家這許多年,可曾虧了你銀子花銷不成?你攥的這般緊,為的到底是什麼?!”
兆佳氏指著肚子道:“為的什麼?為的還不是咱們孩兒?!這幾個大的,老太太都各給留了五千兩嫁娶銀子的,咱們這小的卻是毫釐沒有!!不省些嚼頭拿什麼來給他娶妻?”
曹荃道:“曹家還能短了個他的娶妻銀子不成?”
兆佳氏冷笑道:“娶妻,還要納妾呢?沒銀子拿什麼養二房呢?爺不妨小南院裡看看去,看看您那二房奶奶吃穿用度,哪樣是尋常的,哪樣是不費銀子的?!”
一提路眉,曹荃便是理虧心虛,登時沒了言辭。
兆佳氏瞧見曹荃臉色緩和,便掏了帕子出來,虛往眼角拭淚,口中帶了悲音:“你顧著自己快活罷了,怎知道家裡艱難?咱們是吃著官中的,可哪裡有大房哥哥嫂子那本事日進斗金?頤兒那孩子,我也想盡份心,卻也得有銀子才能盡心不是?有老太太的那五千兩嫁妝銀子,足夠她使,哪裡用咱們什麼?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曹荃哼了一聲,瞪了兆佳氏一眼,二話不說,站起身往後院路眉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