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不擅長打牌，牌技很一般。即使今晚打了兩把下來，他發現他打牌的思路清晰了很多，邏輯『性』強了很多，大概是冥想體『操』的功勞，但他的牌技也只能說是‘一般’裡面稍微好一點的那一類。
排除掉小法師給他和殷女俠加的buff，今晚他的手氣也很一般。
但對上這兩貨，他是大神級別的。
殷女俠是個二傻子。眾所周知。
她的手氣很好，總是拿到一手好牌。但她又剛學會打牌，即使拿到一手好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打，老是胡來。
至於小法師嘛……
如果小法師手氣不是那麼差，程雲覺得普通人要在牌桌子上贏他的難度大概和圍棋棋手下贏阿爾法狗差不多。從小蘿莉偶爾對小法師的反應中程雲可以猜到，小法師甚至動用了某種用於輔助計（zuo）算（bi）的法術。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鬥地主的運氣成分佔比太大了。
一般來說，程雲和殷女俠當農民的話，這一局會贏得非常輕鬆。
程雲和小法師當農民的話，稍微困難一點，但基本也能贏。
程雲當地主的話……贏的難度和上一條等同，他只需要打敗殷女俠就行了。
反正總是他贏，其他兩個輸。
可他畢竟是凡人之軀，其他兩個一個武者一個法師，就彈腦門的懲罰而言，他輸一把估計能抵得上那兩貨十把。
兩局之後，小法師白淨的額頭上已經多了個紅點，是殷女俠彈出來的。
他暗地咬牙，但不敢放狠話，生怕待會兒又輸了被殷女俠報復。
第三局，他終於搭著程雲贏了一把。
於是小法師暗中活動了下手指，凝視著殷女俠的腦門，決心抓住機會狠狠彈一把。反正他知道殷女俠有多牛，也彈不壞她。
“殷丹姐，我要彈咯。”小法師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來吧！”殷女俠也很乾脆的把腦袋湊了過來，是時候試一下剛練的神通了。
“我應該輕輕彈呢還是用力一點啊？”小法師眯著眼睛問到。
“用力吧！”殷女俠說。
“那……多不好啊！”
“沒關係的！”
“好吧！”小法師咧嘴一笑，殷女俠的回答完全在他預料之中。
於是小法師把手伸了過去，中指彎曲，用大拇指按壓著，憋著氣蓄力，整隻手都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一鬆開大拇指，中指頓時彈了出去。
“噠！”沉悶的聲響，像是一個人用盡全力對著牆壁彈了一發！
“噗！……噗！”小法師肺裡憋的氣頓時噴了出來，像是吐血一般。
“怎麼了？”殷女俠天真的問道。
“沒……”小法師滿臉通紅，顫抖著縮回了手，用另一隻手把中指的手指頭緊緊握著，硬撐著說，“沒、沒什麼，彈……彈疼你了吧？”
“不疼啊！”
“……站長，該你了。”小法師看向程雲。
“哦。”程雲伸手在殷女俠湊過來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十分溫柔。
“噗！”小法師心裡極度不平衡。
“下一局了，採清你洗牌吧。”程雲說。
“不……還是……還是你來洗吧。”小法師緊緊握著右手中指，他感覺他的手指此時像是燒紅了的鋼筋一樣，而且還在一下變大一下變小的閃爍著。
“好吧。”
程雲洗牌時偷瞄了一眼隔壁，發現唐清影臉上已經掛上好幾條紙條了，俞點臉上也掛了兩條，程煙大魔王臉上乾乾淨淨。
幾人一直玩到晚上凌晨。
小法師的額頭已經被彈得通紅了，就連程雲腦門也有點紅，反倒是殷女俠一點事都沒有。
小蘿莉一直坐在程雲邊上看著，它漸漸的也明白了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後來甚至偶爾給程雲出謀劃策。程雲覺得這小東西打牌的技術很可能已經超過了殷女俠。
而隔壁桌已經換了種玩法，因為到後來唐清影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甚至要往脖子上、頭上掛了。
她們現在正在玩捉烏龜，輸的人做十個下蹲，程煙輸了做二十個。
唐清影看樣子已經被程煙弄得腿軟了。
最終是俞點小姑娘最先支撐不住，要上樓睡覺了。她一走，唐清影也不敢接著和程煙玩，她們那一桌也就散了。
沒多久，大家也都跟著上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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