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只覺得人蠻和氣,象是教書的老師,後來才在電視裡看黃縣臺才知道老李是個縣長,我一發現就覺得了不起,為什麼呢,來我這裡吃飯喝酒的都鄉里鄉親,連村裡的幹部都要去城裡的館子吃,還不嫌我這裡差唄!人家城裡的館子服務員可都是大姑娘,我這裡除了我老婆,還真請不起人兒!”我笑著拉了三皮一把說:“三皮啊!喝酒喝酒,扯那玩意兒幹嘛!”三皮甩了我一手說:“我就說,魏秘書不清楚你,我說給他聽的。這麼些年你都是帶著小林秘書和小馬師傅,我那有機會說嘛,今天魏秘書第一次來小店,我當然得跟他說了。說良心話,電視裡頭經常說什麼杜絕大吃大喝,可現在哪幾個幹部不是大吃大喝的?只有老李我相信,這麼多年經常上我這裡吃飯基本就是現在幾個菜,我還記得小林秘書愛吃臘狗肉。不容易啊!我老婆說是偶然來吃吃,可吃了四年了,怎麼著也應該吃膩了吧?我看咱們老李是個不忘本的好官啊!魏秘書,你以後做了官,可得學著老李啊!”
我拿杯子跟三皮使勁碰了下說:“打住打住,我們喝酒,人家小魏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聽你個老粗上課的!”那知道小馬也在旁邊起鬨:“我以茶當酒,敬我們的好官老李!”我真是哭笑不得!
真時外面進來兩個帶紅領巾的學生,我認識其中一個是三皮的兒子。另一個穿得很破舊的衣服,雖然漿洗得很乾淨,走路是左腳微微有點瘸。手裡那一個很老式的鋁飯盒。我問:“三皮,這孩子怎麼回事?”
三皮兒子看見我後,馬上笑嘻嘻地走過來打招呼:“李伯伯,馬叔叔,你們好啊!”我問:“後面的是你同學嗎?”三皮兒子說:“是啊!我一個班級的,我看他吃飯沒菜,所以就帶他來我家了。”
我摸摸他的頭說:“真是好孩子,你們去吃飯去吧。”兩孩子走到裡屋吃飯。
三皮有抿了口酒說:“是個可憐的孩子啊!他的腳是小兒麻痺症引起的瘸。他爸爸在省城一個液化氣站打工送氣瓶,在九月初的時候被燒傷了,雖然液化氣站的老闆負責醫藥費,可孩子的媽媽要去照顧啊,病人需要營養啊。本來就窮的家更是不堪負重,孩子就住他有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家,沒學費讀書就在學校門口哭。我眼見他這麼可憐,就幫他出了學費。孩子也懂事,自己從家裡帶飯,只吃我這裡的菜~~~”
本來默默吃菜的魏華忽然怔住了,眼瞅著那孩子一瘸一瘸進了裡屋,眼淚嘩地就從他那白皙俊朗的臉上滾落。三皮驚訝地要說話,我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出聲,我知道小魏肯定是心理的苦楚被觸發了,有必要讓他宣洩出來。
三皮跟我默默地喝酒,小馬也在一旁想心事。
一會兒,魏華從包裡拿出紙巾,仔細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從三皮的酒瓶裡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高度的白酒嗆得他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才平息。他抬眼看著我們,緩緩地說:“老李、小馬、三皮,你們有沒有興趣聽我說段往事。”
我很詫異他稱呼我老李而不是李縣長,也許這會兒他把我當朋友了。我點點頭,示意他說,三皮把嘴湊在瓶口灌了一大口,把瓶子衝魏華晃了晃,說:“兄弟,看得出來你有不痛快,說出來會好點。”小馬依舊在想他的心事。
魏華把眼睛微微閉上,似乎在整理思緒,一會才慢慢說:“十四年前,我才十二歲,我哥魏民十五歲,當時我爸爸還是個泥瓦匠,因為得罪了公社幹部和大隊幹部,被迫離開了家,一走三年沒音信。我媽媽一人支撐著家,白天下田種稻,晚上在家糊紙盒,糊一個紙盒才一厘錢!屋前房後三分菜地種就是我們全家的下飯菜。苦苦撐不讓我和哥哥輟學。可實在一個女人精力有限,到了下學期連借都借不到學費了。哥哥懂事,主動放棄了讀書,在家幫媽媽做農活,才十五歲就硬把自己當勞力使!我當時不懂事,哭鬧著要上學,天見可憐,老支書葛大爺實在看不下去,就資助我上學。可大隊幹部硬是欺負我家沒大人,藉口我爸爸失蹤把我家八畝水田收回了六畝,他們自己瓜分了,只留下兩畝讓我們孤兒寡母活命!養的雞鴨一不留神就被人家偷了,那是我家用來換油換鹽的啊!那時我媽媽還算出眾的女人,禽獸不如的大隊支書還打我媽媽的主意,幸虧我哥哥聰明,知道保護媽媽,沒讓那傢伙得逞,可自己卻被支書一耳光劈聾了左耳!我在學校挨打受罵那是經常的事,連老師都瞧不起我!只有葛大爺同情我們,關心我們!葛大爺常說:現在的黨員幹部蛻變了,不再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了!當是我就立志長大後要做為人民服務的好乾部!那個時候家裡窮得連油鹽都沒有,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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