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繼續發表言論:“南臺區那裡肯定會是一票大買賣,到時候就靠盧宏大顯身手了,你是石佛,哈哈,你在西涼道上的威名……”話沒說完,海盧宏忽然站起身來,桐桐一楞,後半句話生生嚥了下去。
海盧宏呆板地說:“桐哥,我先回家了。”
黃毛轉過臉。“哎?海陸空,咱們正開會呢。”
桐桐的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大度地擺擺手。“呵呵,盧宏有事,就讓他先走吧。”
海盧宏轉過身,僵硬笨拙地邁動雙腿,出了酒店房間,將門關上。
桐桐仰靠在沙發裡,抽著雪茄煙。黃毛盯著房間門,咕噥一句:“每次都是這樣,沒有組織紀律。”
桐桐喝了口茶水。他這個老大,的確有些窩囊,但是沒辦法,有才的人總有怪脾氣,要忍。這個道理,桐桐當年在關路鎮的時候便明白,他能從爛泥裡把海盧宏提起來,就是看中海盧宏身上的邪氣。邪才難求啊。
而且海盧宏辦的事,從來沒讓桐桐失望過,這才是關鍵。海盧宏有牛B的資本,所以,桐桐必須忍受海有才的牛B。
世人都說老大好,誰知老大也煩惱。
“隨他去吧。”桐桐撣了撣菸灰,喃喃地說。
“大哥,我擔心海陸空這樣下去……”黃毛故意不說了。
桐桐當然知道黃毛的後半句話是什麼,他突然臉色一沉,說:“黃毛,告訴你多少回了,不要在背後說盧宏!”
黃毛一縮脖子。“我是提醒大哥,我……”
“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氣,盧宏的本事比你大。可你不服不行啊,不能耍小心眼,你要做出成績看看。在道上混,業績決定實力,實力決定地位,你懂不懂?”
“我懂。”
“你懂個球!”桐桐摁滅雪茄煙。“別動不動就打小報告背後拆臺,像什麼樣子?我們是講民主的組織,再說關路幫的核心成員,就咱們三個人,你還想擠走海盧宏,日啊,就憑你也想辦成事?!”
“是,是是,大哥,我錯了。”黃毛的認罪態度十分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