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面已經坐著幾名和自己同樣受邀的“客人”,以及提出“邀請”的“主人”。女子先為他作介紹,說:“這位就是趙佳築委員。趙委員,相信在座的這幾位委員您都認識,這邊這位是A國的帝爾公司亞洲區總裁,這邊這位是欣達航空集團的執行長,還有這邊這位則是精隼智庫的分析專員。”
一一禮貌性地與對方寒暄、握手後,趙佳築坐進角落的單人沙發。今天的主角並不是自己,之所以非到場不可,理由不外乎“給個面子”。
至於那名“主角”呢?
環顧左右,似乎還沒有到場。他拉高了下衣袖,看著腕錶確認時間。希望“主角”別遲到太久,今天的行程相當緊迫,助理已經千交代萬交代,晚上的重要飯局絕對不可以遲到。
“請用,趙委員。”知性美女端著咖啡送到他面前。
“淑琪,陳老頭子什麼時候才會到?”蹙著眉,冷瞥著其它人,確定沒有人在注意他們之後,趙佳築接過咖啡小聲詢問。
“你急著要走嗎?”
一聳肩。“這邊我只打算留三十分鐘。”
“真是的,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忙。和你分手,果然是正確的。”一撩髮梢,女子的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公事”,增添了一抹親暱。“最近聽說你和○○企業大亨的女兒在拍拖,是不是真的?”
“你看的是幾百年前的舊報紙?最新的版本是新近竄紅的女星○○○和我有一腿呢!”自嘲地一笑。“拜此之賜,害我最近出門都得換三輛車子,才能甩開那些狗仔。”
“哎呀,這代表你有新聞價值,是『知名』的公眾人物啊!你應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有身價,等到連狗仔都不把你當一回事之際,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立法委員也就完蛋了。”
許淑琪的話雖惡毒,但一向命中要害。
啜了口咖啡後,含著微笑,趙佳築回道:“我想起來和你分手是為了什麼了。感謝你再度提醒我,一名好女人是不需要生就一張伶牙俐齒、教人無法招架的嘴。女人的美麗小嘴,只適合用來做取悅男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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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冤枉啊!”攤開雙手,趙佳築故作無辜地說:“我講的取悅男人,是指女人應該多多讚美脆弱的男性。因為我們的心靈很脆弱,實在禁不起你們這些作風強悍的前衛新女性的撻伐。為何你不願意發揮你的母性光輝,呵護我們幼小的心靈,卻要勉強自己與男性為敵呢?要是你卸下那些武裝,相信一定很快就能嫁掉了。”
“我們要開始辯論男女平權的議題嗎?以前求學時代,我不知道和你為此起過多少次衝突了,你的意見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有變,始終認定女人唯一的幸福就是嫁入家庭。但那並不妨礙你和我上床或交往,對不?你們男人的雙重標準由此可見一斑。以前的我還會有熱情想『導正』你的思想,現在我可是完全放棄了。你就去尋找你夢中的『賢妻』女朋友吧,我也會繼續堅持做我的『惡女』單身貴族的。”
許淑琪一副話盡於此,無意多談的神色,趙佳築亦抱持同樣的想法。
與其浪費時間與理念不同的人雞同鴨講,不如付諸行動──想辦法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更來得有效率。否則,他也不會選什麼立委了。
“陳老應該很快就到,你坐著等一下吧。”
應酬地回答完佳築最初的問題後,重拾公事化的笑臉,許淑琪轉身回到那群老闆的身邊,繼續擔任她“翻譯”兼“精明幹練”的特別助理角色。
佳築掏出煙盒,取出一根,點燃。苦澀的有毒氣體在他的肺腔內環繞一週後,再緩緩地吐出。
隔著薄薄的灰霧,他的思緒已經由方才的閒聊轉換到這次會面的“主要目的”。
攸關K部長去留的重大國家“採購案”,多次在立院叩關,卻遲遲未能排進議程,已經引起A國的關注了。下次院會期間,執政黨打算重提此議,因此現在便積極展開佈局。
原本佔有優勢,實力足可杯葛此議案的在野黨,因為被執政黨握到“尾大不掉”的把柄,在這議案上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執政黨見機不可失,立即派出黨部耆老──陳老頭子率領著幾名核心委員,積極運作。
像佳築這樣不屬於哪邊陣營的人,在雙方端出各項“利益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