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按,父親便昏睡過去。一道細微的法力注入其中,不多時,父親身體裡響起一陣打鼓般的聲音。肚皮迅速地脹圓,如同要把整個肚子撐破。
“還不給我滾出來!”陸小天厲喝一聲,開始緩緩加大法力的注入,從肚皮上的撐起的脹圓開始向上移動,一直到口部,一隻血紅色,三寸長的猙獰怪蟲尖叫一聲,從父親的口裡鑽出來,畏懼地看了陸小天一眼後,破窗朝遠處飛去。
“母親,這三日父親只能喝粥,每次早上取一滴,滴入粥中,三日之後,便可全愈。”陸小天將一隻裝著只從低階靈蟲中擠出的汁液塞進了門口母親的手裡。
“好,好,小天,你要到哪裡去?”母親接過小瓶,見陸小天要出門,急忙問道。
“出去辦點事,辦完就回來。”陸小天腳往地面一點,便飛出數十丈遠,幾個起縱便消失在胡羊村附近的樹林上方。母親揉了揉眼睛,親眼所見,她才知道這個兒子確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又是欣慰,又是有些擔心,兒子這樣出色,註定以後離家越來越遠。
距離胡羊村百里外的一處山洞中,一名枯瘦皮幾乎貼著骨頭,宛如一具行走的骷髏,此時正驚慌失措的離開山洞,在雪地上疾行。
“走得了嗎?”金光閃過,一名御刀青年從空中落下。
御刀而來的青年自然是陸小天。
“不知道友攔住在下所謂何事?”枯瘦中年看到陸小天來得如此之快,面色一變後強作鎮定地道。
“一個築基修為的修仙者,竟然能在如此荒涼貧瘠之地潛藏,究竟有何目的?”
事實上看到此人的樣子,他陸小天就明白了大半,打量著眼前皮包骨中年,他當然不會點明胡羊村與自己的關係,只是眼前這人已經虛弱無比,看樣子跟他之前在池琳兄妹的馬場一樣,也是出於養傷的目的,只是對方的傷明顯比他嚴重多了,剛好又碰到父親還有些靈根。所以對父親用了些手段,倒也無可厚非。如果是不相干的人,陸小天也不會管這趟閒事,但傷害的是自己的父親,自然就不一樣了。
“如你所見,受了些傷,流落到此地修養。”皮包骨中年由於瘦得已經過於誇張,臉上甚至已經看不出具體的表情。
“放蠱到別人的身體裡吸取養份回饋本身,這種作法與南荒某些門派倒是頗有幾分相似,不知你師承何門。”陸小天緊盯著皮包骨中年道。
“不過一介散修,偶然之下學了些控蠱之術。”皮包骨中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
“是嗎?把儲物袋開啟讓我看看。”
“道友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份嗎?”皮包骨中年不悅地說道。
“有件事你可能弄錯了。”陸小天一笑道。
“什麼事?”
“我並不是來找你商量的。”說罷,陸小天伸手一指,裂地刀已經電閃而出。
皮包骨中年面色大變,祭出一把帶著異蟲圖案的古樸黑色彎刀格擋。
起初彎刀的力道奇大無比,陸小天頗為吃驚,看來這皮包骨中年受傷之前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不過脫毛鳳凰不如雞,眼下強一些也不過是強弩這末而已。
裂地刀與對方力拼十數記之後,便將黑色彎刀擊飛,一刀斬斷了皮包骨中年的雙腿。
皮包骨中年慘叫一聲,怨恨無比地怒視陸小天。
裂地刀在空中打了彎,便再次斬向在皮包骨中年,他不會容忍對自己家人下手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刷地一下便割下了皮包骨中年的腦袋。
“想跑,沒這麼容易。”陸小天冷笑一聲,伸手一拖,一道光罩將皮包骨中年團團裹住,裡面一道血光四處亂撞,怪叫不止,正是之前他從父親體內逼出的血色小蟲。之所以放它逃走,不過是想順藤摸瓜找到其主人而已。
“住,住手,別殺我!”皮包骨中年的元神附在血色小蟲上,看到陸小天用法力祭出的先天真火,驚恐地大叫道。
陸小天沒有停頓,這隻血色小蟲頗為兇悍,將之侷促在光照內頗為消耗法力,他並不想節外生枝,強大法力的灌注下,直接用築基修士法力凝結的先天真火蓬地一聲,將血色小蟲團團裹住。
“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整個望月修仙界都將不復存在!”血色小蟲在先天真火中慘叫,掙扎,不消片刻,便被先天真火焚為灰燼。
“整個望月修仙界都將不復存在?”陸小天悚然一驚,然後又淡笑著搖頭,現在他已經是築基修士,視野遠比築基之前要開闊,望月修仙界的各大門派加起來金丹修士也不少,甚至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