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也吃不準這女子和五娘究竟有無關係,也不好放她,淡淡一笑道:“我是天河宮的人,途經此處,見到姑娘姿容無雙,怦然心動,故而來求合體。”
那女子聽焦飛說的淫鄔,大驚失色,罵道:“小女子便是自刎,也不讓你這賊子得手。”她把雙劍一橫,就要往玉頊上抹去,焦飛呵呵一笑道:“你便是死了,我亦有法力讓你復活重生,何況在我面前,你怎麼死得了。”
那女子雙劍碰到了肌膚,便再也遞不進去一分,聽得焦飛這般說,心寸頓時信了**分,不過這更讓她惶恐。
焦飛試探了一回,見這女子沒有忽然變化,恢復一身法力的跡象,終於死了心,暗道:“若是五娘,就算是分神一縷,總也有護身之法,不至幸被我這般調戲,也做驚弓之鳥。”
焦飛畢竟不是蒙心之輩,試探了一回,知道這法子不成,嚇唬了對方一回,便又自說道:“不過我天河宮博人,都是正人君子,若是姑娘不願,亦不敢強求。”這女子聽得焦飛不要用強,正微露喜色,焦飛又說道:“我自願意,以水磨的功夫,十分愛心,慢慢等姑娘回心轉意。”聽得這黃臉的淫賊,絕不肯放過自己,這女子頓時心喪若死灰。焦飛忍不住又試探道:“下面這些人,可是姑娘夥伴?我們天河宮名聲不容玷汙,萬一這些人回去亂傳,以為我是淫鄔之人,豈不是敗壞天河宮的千年清譽?我欲待出手將他們小小懲戒,不知姑娘以為如何?”
那女子又驚又惱,罵道:“你莫要以這些人的性命來威脅我,你便是把他們全殺了,我也不會屈服!”
焦飛聽了微微一笑道:“原來這些人中,沒有姑娘的親眷,待我運元神掐算一下,看看姑娘還有無親人在世。”焦飛察言觀色,見這女子果然有些擔驚,心道:“那便是有了!”道門算數分為三式,六壬算人事,奇門算國事,太乙算神仙。焦飛雖然不懂六壬,奇門之術,卻有一座太乙天遁陰陽陣在,若是用此陣運算修道上的事兒,自然需要耗費功力,不過若是算些家長裡短,把太乙天遁陰陽陣當作六壬金手指之類的法術運用,倒也沒什麼關隘。
這套大陣祭煉之處,便兼具六壬,奇門之妙,太玄丈人祭煉的陣圖,自然務求盡善盡美,不會大處能算,小處無用。
此時太虛法袍中的太乙天遁陰陽陣正自運算天河三十六清和玄冥訣,焦飛分出一小部分大陣來運算眼前此女之事,倒也頃刻便有了結果。不過他能算出對方根腳,轉是心裡一顫,暗道:“若此女真是五娘,六壬和奇門之術,怎能算的出來?莫不成還是我認錯?”
不過焦飛是個謹慎的人,又想道:“便是留這女子在身邊,也不妨得什麼事兒,大不了等我回歸天河的時候,傳授她一些上乘武藝,也算是補償了她受的驚嚇和拘禁。可萬一是我錯了,雖然我並不在意天河劍派下一任掌教之位,卻也不能這般漫不經心。”
想到這裡,焦飛呵呵一笑道:“原來姑娘還有一個令弟,和姑娘相依為命,我這就去尋了他……”
那女子本來還抱了一線希望,但是忽然聽到焦飛提起自己的弟弟,這才相信這個年輕人,果然厲害什麼也瞞不過他,連忙大聲叫道:“道長不要,甙弟弟年才十三,又體弱多病,您……您可能忍心”
焦飛故作肅容道:“我出身天河宮,這天河宮的清譽,絕不能在我手中玷汙。你若是失蹤了,令弟怎會不尋找?若是萬一給他打聽出什麼來,我如何向天河宮的……諸位上神交代。”
焦飛略略猶豫,便是因為這一方星辰上的人,都稱呼天河宮的人為神人,他生怕說起道友,師長什麼來,這女子聽出破綻,便自杜撰了個“上神”的稱呼。
那女子心頭不知把焦飛恨到了什麼地步,暗暗罵道:“什麼天河宮的清譽?你口口聲聲把天河宮的清譽放在嘴邊,卻一見面就要跟我求合體,這般淫穢汙邦的地方,還能有什麼清譽?只怕這些神人都是這般,內裡已經爛成了一團,卻總是裝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她被焦飛逼的走投無路,只能含羞帶怯的說道:“小女子蒲柳之姿,為何上神定要看上?若是上神真個需要,小女子願意供奉幾名絕色美人給您老人家。”
焦飛真個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故意長嘆一聲,無怨無尤的說道:“我便是一見姑娘,就覺得是前世冤家,絕不是貪花好色,姑娘不須這下想念,我乃是正人君子來的。說話了這許久,還不曾問出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肯見告?”
這一句正人君子,把個女子震的五內俱焚,頗有生不如死之感。只能痴痴呆呆的說了一句:“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