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他是誰的人由誰調進來的。但畢竟也是由組織部門出面辦的手續嘛!
李文學聽到王紅的話也是一愣,心中暗暗罵道趙青明,你這個蠢材,不懂就不要裝懂,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個什
麼勁啊?這不是把臉送上去讓人家打嗎!但是到了這時面對著王紅的質問和常委們的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不說話了。
李文學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道:“理論上是可以這樣講的,但是,……”
李文學剛說到這裡王紅的女高音又在會場上響了起來:“大家聽到了嗎?連作為組織部長的李文學都說理論上是這樣的,那麼這件事情不是由你李文學部長親自經手辦的嗎?那還有什麼疑問呢?難道組織部的工作是理論上一套實際上又是另一套嗎?顯然趙青明同志的話是不正確的。”
“其次,剛才趙青明和曾慶林兩位同志講,公安局長李青山是拘捕了無辜的群眾,我倒要問一下,公安局辦案是有一套完整的法律程式的,你們有什麼根據說公安局拘捕的人都是無辜的,這顯然又是一個邏輯性的錯誤。”
“第三,關停不符合安全標準的小煤窯,中央在兩年前就下達了這方面的檔案,穆市長也是按照中央的這份檔案在行駛他市長職責,要說穆市長阻礙了經濟的
展,那麼是不是中央的這份檔案也錯了?”
這個王紅不愧是華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講起話來是滴水不漏,層次分明,有理有據。把崔文強一夥人驚得是目瞪口呆。心想,怎麼平日裡就沒有現這個女人是這麼厲害?看來還真是小瞧了她!
“綜合以上三點,我認為,趙青明和曾慶林兩位同志的講話在根本犯了邏輯性的錯誤,所以我不能同意他們兩人的意見!”
王紅講完話後,此刻,常委會上的局勢已經很微妙了。李文學此時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樣緊隨著曾慶林言了。低著頭,在那裡死死的看著面前的茶杯,就好像在研究這個茶杯是不是明代的青花瓷那樣專心致志。
崔文強又看了看常務副市長林義棟,只見林義棟也拿著筆在他本子上畫來畫去的,其專注的神色一點也亞於一個正在寫生的畫家。
難道自己在常委會上大勢已去?崔文強想到這裡,心中一驚!他本來想利用這次常委
會,讓常委會形成一個決議,命令市公安局局長李青山把他的兩個兒子放出來。他還天真的以為,在這短短的幾天裡,李青山也未必能取得什麼有實際作用的證據,他早聽他的二兒子講過,煤礦上生的一切事,已經處理的沒有絲毫的破綻了。
但是今天的這個常委會形勢,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妙。平日裡第三個言的李文學此時卻裝聾作啞,隨聲附和的林義棟也是一言不,這時候他感到箭在弦上不可不了,也只有他自己親自出馬了!
崔文強咳嗽了一聲,這是他準備講話時一貫的習慣,當他剛說出“同志們”這三個字的時候,就被孫一行送來了當頭一棒:“文強同志,請你注意會場紀律!”
孫一行這個書呆子此時也看出了一些名堂,在常委會上不論哪一個常委要言,都必須舉手經過書記的批准後才能講話。書記不讓你講話,你就是有千言萬語也只能爛在肚子裡。
崔文強也是一直以來在常委會上跋扈慣了,想什麼時候講話就什麼時候講話,根
本就沒有把孫一行這個書記放在眼裡。今天他萬萬沒想到,孫一行這個草包書記竟然會在關鍵時刻給他來這麼一下子。
此時,崔文強的神色一怔,只好尷尬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要求言。孫一行裝模作樣的環視了一下會場,然後才對崔文強說道:“請崔文強同志言!”
崔文強被孫一行來了這麼一下子,剛才準備的好了的講話思路全部被打亂了。此時,想講什麼,第一句該怎麼講,也都亂了套。只好故作鎮靜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起了茶。
孫一行看到這種情景,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穆國興,只見穆國興向他微微的向他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點頭的動作,就又開口說道:“既然文強同志還沒有準備好言,那就請其他的常委先講嘛!”
崔文強連忙放下杯子說道;“一行書記,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言!”
孫一行又故作姿態的說了一句:“既然準備好了言,我也批准
了,那就快點講吧,不要浪費了大家的時間,黨委和政府的工作都是很繁忙的!”
崔文強心裡這個氣啊,簡直是無處洩。這是孫一行在暗示黨委和政府工作都很忙,就是你人大是一個閒散衙門,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