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先別忙著批評,聽我向你彙報。我這裡得到一顆威力巨大的原子彈,對,比在經濟研究所放的那顆威力還要巨大。
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引起政治上的重新洗牌,我自認為我還沒資格掌握這個核按鈕!”
電話裡好久沒有一點聲音,“你確定嗎?”
“我非常確定!”
“那好,三天後的下午你去黃大觀辦公室有人和你聯絡,注意,要保證安全!”
爺爺的電話裡沒有多說半個字,穆國興卻非常清楚爺爺的意思,他肯定會在那天派他最信得過的人來取這個包裹的。到時自己把它交出去,或引爆或訛詐就由爺爺去操做了,自己就只是作為一個看客了。
穆國興就像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務,心裡感到一陣輕鬆,他仔細的收好那個包裹中的東西,看了看手上的表,就給李青山打去了電話:“青山同志嗎,對,我是穆國興,從現在起你們不必再暗中監視了,可以同當地公安機關取得聯絡,公開抓捕朱太嶽。特別要注意他們哪裡不明身份的屍體,進行仔細的辨認,看看是否有朱太嶽在裡面,一有訊息馬上向我
彙報。我估計朱太嶽極有可能被他們滅口了,好吧就這樣,及時電話聯絡。”
穆國興開啟辦公室的門,來到走廊上,路過孫書庭的辦公室時,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激動地聲音:“孫主任,我都來了四次了,也沒能見到穆書記,今天到底能不能見到,你倒是給個準信啊。不能讓我每天都來傻等吧?”
“王校長,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穆書記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任何人都不見,再說像你這種事情應該向教育局反映,走正常的組織程式才對啊,都像你這樣有點事就來找書記,那書記還幹不幹工作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事情就是小事,縣委這就不是書記的工作了?”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
穆國興聽到這裡就明白了,一定是那個一中的校長來找自己被孫書庭攔下了,自己這一上午一直在辦公室裡看朱太嶽寄來的包裹,到把這件事給忘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穆國興拿起電話打給孫書庭,“孫主任嗎?我剛才經過你的門口時聽到裡面是誰的說話聲音那麼響啊?你們那裡有什麼事嗎?”
“噢,穆書記,就是我和你彙報過的縣一中那個……”說道這裡孫該怎樣稱呼他是前校長好啊還是現任校長好!
穆國興一聽就明白了連忙說道:“噢,我知道了,你現在帶他過來吧我正好還有點時間!”
孫書庭放下電話後對那個人講:“穆書記現在讓我帶你過去,不過我勸你還是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像剛才那樣激動!”
“沒想到見個縣委書記比見個地區專員還難!”孫書庭詫異的看了看這個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心裡想,就你這種心態一會見到穆書記不被穆書記狠狠的批一頓才怪呢!鬧不好會被穆書記趕出來也說不定。
來到了穆國興
的辦公室,孫書庭敲門進去對穆國興介紹到:“穆書記,這就是咱們縣一中的王若愚同志!”孫書庭走在路上終於想到了該如何去稱呼這個人。
穆國興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進來的這個人,就是他在學生宿舍被大雪壓塌並且傷了一個學生的時候,仍然在家操辦他兒子的婚事,拒不執行縣委常委關於動員全縣抗雪災自救的決議。只見這個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毛料西裝,繫著一條大紅色的領帶,領帶還放在毛衣的外面,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五十多歲的人了,梳著長長頭的大背頭,上面的蠟油光錚亮,下巴上也沒有通常那個年紀的人刮的青青的胡茬,怎麼看都像一箇中性人。
“噢,是王若愚同志來了請坐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王若愚連忙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遞給了穆國興,激動的說:“穆書記,我是經教育局批准任命的縣一中校長,你看這就是任命檔案。可是我回來後卻被我們原來的副校長黃一飛篡權了,我找到教育局,教育局的局長說這個事情他們不好處理,說要向您請示,我已經連續來了四次了,今天可終於見到您了,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穆國興聽到這個王若愚的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說:“王若愚同志,你是黨員嗎?”
“我當然是黨員了!我入黨都有二十年了,介紹人還是地區專員朱衛華呢!當時他是我們鄉的黨委書記!”
穆國興聽到這裡就明白了幾分,為什麼這個人敢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拒不回來履行自己的使命。又為什麼會在縣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