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逐漸衰落了。
三年前,這個廠子由於生產裝置老化,產品單一,已經負債累累了,實在是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了,廠裡的領導就想尋求外商來合資。
但是,由於經驗不足、合資心切又被一個不良的國外商人,騙去了一大筆錢,於是這個工廠更是雪上加霜徹底的停產了。
兩年前,這個廠子又在前任田市長的主持下,走上了改制的道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偌大的一家工廠,最後只賣了不到八千萬元。
就這樣,廠子賣了之後,在職的工人按照工齡的長短,每個人分到了三千到五千元不等的錢,就把工齡全部買斷了。但是那些退休的工人可就慘了,按照年齡的大小,給了兩千到三千元不等的錢就把他們給打了。
工人們感覺到廠子賣便宜了,買斷工齡的錢又遠遠低於國家規定的標準,退休工人又沒有納入當地的社保體系。所以,就頻頻到市委市政府上訪。
市裡也曾就這個問題多次討論和研究過,但由於財政的困難,一直也拿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來。
穆國興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這個廠子是賣給誰了?當時的這個價格是怎麼定的?有沒有進行一下資產評估?你瞭解這些情況嗎?”
林浩聽到這裡臉色馬上漲的通紅,非常氣憤的對穆國興說道:“市長,當時賣這個廠子的時候,我剛當上田政和的秘書還不到兩個月。由於我岳父和我妻子都在那個廠裡,所以我對這個事情就比較留心。就或多或少的對他們透露了一些這方面的情況。”
“我的妻子和我的那些連襟聽到後認為這件事不經過資產評估是錯誤的,就聯絡了一些職工到市政府來請願,要求政府請資產評估公司來進行資產評估,然後進行公開招標。”
“這件事鬧到最後,田市長他們只好從南方的一個沿海城市裡請來了一個所謂的評估公司。這些人在凱悅大酒店裡吃喝嫖賭了半個月,中間只是走馬觀花的到廠裡去看了兩次,就給出了一份評估報告。這份報告,更是荒唐,評估的價格竟然比原來還低了七百萬。”
“招標的時侯,不知他們從哪裡搞來了十幾家商家來競標,表面上看有模有樣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實際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買家只有一個,就是凱悅大酒店老闆家的那個香港得力財團。”
“就這樣這家廠子以七千八百萬元的價格給競走了。不但如此,收購協議上定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光要由市政府承擔國棉二廠所有的債務,還對所有的下崗員工和退休職工安置概不負責。”
說道這裡,林浩深深的做了一下深呼吸,好像要壓制一下心中的怒火似的,用顫抖的聲音又說道:“那件事還沒有結束,我就被田政和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退回了秘書科,原來準備分給我的住房也被莫名其妙的收回了。”
林浩說道這裡。,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又對穆國興說道:“市長,我也知道,作為一個秘書洩露領導的秘密是不應該的。可是我是一個黨員,對於這種賣國行徑我就有和他們做鬥爭的權利。但是,當我把這些問題向當時的市委書記崔文強反應時,他卻說,要我相信黨相信政府,對這件事根本就不管不問。事後,我才瞭解到,對這筆買賣促成的中間人就是崔文強的大兒子??崔有志。”
“這個崔有志促成這筆買賣後不久,就和他的老婆孩子全家遷到了香
港,去年,還帶著他一家人耀武揚威的回來過。”
穆國興聽到林浩反映的這些問題後,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貪官們在侵吞國家資產上已經到了一種令人指、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這時候穆國興聽到林浩口袋裡的手機出了嗡嗡的震動聲音,林浩掏出來看了看號碼,就馬上掛掉了。過了一會,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穆國興笑著對他說:“你就接一下嘛,如果我這個市長連電話都不允許你接,那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林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了電話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過了一會,又見他滿臉戚容的走進了穆國興的辦公室,一句話也沒說,給穆國興的茶杯裡添上了開水,然後半個??坐在了沙的一角,平靜的注視著穆國興。
“家裡的電話?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如果有急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反正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
林浩聽到穆國興這
充滿關心的話語,就再也忍不住了,眼圈一紅,就像個老孃們似的落下了眼淚。但是隨即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絹把眼鏡摘了下來,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