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生都會有遺憾。
慢慢的，季白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最後，和張屠夫二人一樣，變得僵硬起來。
懸崖邊的三具投影，就這樣，彼此對峙起來。
就在此時，懸崖邊，漸漸浮現出一個被捆著的人。
樣貌雖然模糊不清，但季白一眼看出，正是張凡。
季白伸出手，慢慢的將困在張凡身上的繩子解開。
期間，張屠夫二人眼神閃爍了下，似乎想要做些什麼，但看到季白死死握住的錘子，硬生生止住動作。
就這樣，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季白。
甚至，還後退了幾米，眼睜睜看著季白救人。
直到最後，‘過去的’張凡徹底恢復自由，如剛才現實的張凡一般，走到樹林裡，不見了蹤影。
季白沒有離開，而是轉身，繼續看著這兩個人。
他知道，只要這兩個人還在，那麼張凡就不能算脫離危險。
這是女瘋子最後的手段，也是張帆唯一的生機。
滴滴汗珠，從季白背後滲出，浸溼了衣服。
一陣虛弱感，從體內傳出，讓季白的臉色變得無比慘白。
借用時間之力穿越回過去，代價遠比他想的要大。
季白緩緩的向張屠夫二人走去，腳步有些不穩。
有些事，必須要解決，不然後患無窮。
張屠夫臉上難得的有些懼怕，不過還是將尖刀護在身前，一旁張二也拿起了繩套……
看到眼前的一切，季白則是微笑著，舉起了錘子……
……
半刻鐘後。
戰鬥結束。
季白躺在地上，滿臉血汙，喘著粗氣。
此時的他，身體已完全凝實。
將張屠夫二人殺死後，他便回到了現在。
但是，過去所受到的傷，也帶了回來。
“季白！”
一道身影從樹林裡衝出，跑到季白身邊。
那人正是張凡，他其實一直都沒走。
“你怎麼樣了？走，我帶你去找醫生。”
說完，就要將季白扶起來。
但是，剛站起來的季白，一個趔趄再次摔倒在地。
傷勢加上力竭，讓他連簡單的站立都做不到了。
張凡試圖揹著季白離開，但剛走兩步，就癱坐下來。
之前捱了張屠夫幾刀，雖然傷勢癒合了，但畢竟流了那麼多血。
“我沒事，只是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
季白半靠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示意張凡放心。
他對自己的身體很瞭解，只是疲憊，沒有致命傷。
聞言，張凡也放下心，挪動著到季白旁邊。
“季白，我眼前的那個血字……
消失了。”
“嗯。”
季白輕聲應道。
那兩個靈體，是瘋女人最後的手段。
這兩人在過去已經將張凡殺死了，只不過被季白扭轉了因果。
在瘋女人眼裡張凡已經死了，無法再被殺死。
所以……
季白微笑道：
“所以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