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不斷地擴張著。
就好似一張猙獰可怖的血盆大口,正在貪婪而又兇殘地一點點吞噬著這個人的身體。
那人面容俊朗,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一頭銀灰色長髮無力地傾倒在身下那片血泊中,染上了猩紅。
那人用他那雙佈滿血絲、飽含痛苦與絕望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莫爻,並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早已被鮮血浸透的手掌,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
“阿......爻......”
莫爻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不!不!怎麼會這樣?任聲晚,為什麼會這樣?任聲晚!”
...
一
...
嘭——
“任聲晚!!!”
任聲晚在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指有節奏的打著節拍。
看到莫爻見鬼一般的開門衝了出來,任聲晚只是微微挑眉,似乎也沒有太多意外。
“任聲晚,你......”莫爻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嚷嚷道。
任聲晚看向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我怎麼了?”
白色運動服,乾淨的。
高高的馬尾,乾淨的,沒有血。
夢麼?
莫爻似才大夢初醒一般,心裡暗自琢磨著:奇怪,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他揉了揉太陽穴,訕訕道:“沒......沒事。那個......我醒了,你等我洗漱一下,我們出去跑步。”
任聲晚看著莫爻此時的表情,說不上來的奇怪。
平日裡嘻嘻哈哈、痞裡痞氣的,現在頭髮亂糟糟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起來很可憐,
他......哭了?
“嗯。”任聲晚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
莫爻走後,任聲晚將意識沉入腦海中,問道:“玄燁,他夢見什麼了?怎麼給嚇成這樣?”
任玄燁冷哼了一聲,聲音中能聽出來明顯的傲嬌。
“那是他的恐懼,我怎麼會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玄燁,你想出來嗎?”
這話任玄燁可聽不得,當即欣喜若狂。
“想想想!任聲晚,你終於良心發現了!快放我出去!”
“好啊,待會兒三十公里負重,你來跑。”
*
*
趁著這十天,給他倆一些獨處的時間,沒問題吧?
pS:
對拉垮的流量資料說一聲:“狗賊,毀我道心!!!”